国学大师风流好色,结了9次婚,娶了2个学生,被师母痛骂

发布者:大夏真兴 2021-5-11 00:57 来自: 赤地千里舞蹈

风流好色的国学大师,结了9次婚,娶了2个学生,被师母痛骂

民国是个大师辈出的时代,师傅和徒弟都是大师的也不在少数,其中最有名的能真正算得上大师的要数章太炎和黄侃了。

黄侃(1886.04.03—1935.10.08),初名乔鼐,后更名乔馨,最后改为侃,字季刚,又字季子,晚年自号量守居士,湖北省蕲春县人。

1905年留学日本,在东京师事章太炎,受小学、经学,和鲁迅同门,为章氏门下大弟子。曾在北京大学、中央大学、金陵大学、山西大学等任教授。

风流好色的国学大师,结了9次婚,娶了2个学生,被师母痛骂

黄侃逝世时,年仅49岁。黄侃一生桃李满天下,他的弟子被称为“黄门侍郎”。如杨伯峻、程千帆、潘重规、陆宗达、殷孟伦、刘赜、黄焯、范文澜、金毓黻、龙榆生、徐复辈均出于他门下。有人评价,这些人之中,一人可抵一部中国学术史之小分册,则黄侃在20世纪学术史之地位可知。

做为民国时代著名的“疯子”之一,黄侃轶事很多。

1908年春,光绪帝与慈禧太后先后病逝,清廷下令各地举行“国丧”。高等学堂学生,同盟会会员田桓在“哭临”(指追悼皇帝的仪式)时流露不满情绪,堂长杨子绪高悬虎头牌警吓,并欲开除田桓学籍。黄侃获悉,大怒,闯入学堂,砸烂虎头牌,大骂一顿而去。又过几天,田桓带头剪辫以示反清,杨子绪恼怒异常,又悬挂虎头牌,黄侃闻讯,手持木棒冲进学堂,先砸烂虎头牌,又要痛打杨子绪。

黄侃不仅有革命之壮行,亦多名士之趣事。一次,他在课堂上兴起,谈及胡适和白话文说:白话与文言谁优谁劣,毋费过多笔墨,比如胡适的妻子死了,家人发电报通知胡适本人,若用文言文,“妻丧速归”即可;若用白话文,就要写成“你的太太死了,赶快回来呀”11个字,电报费要比用文言贵两倍,全场捧腹大笑。

风流好色的国学大师,结了9次婚,娶了2个学生,被师母痛骂

1919年,胡适海外学成归国,任教北大,发起新文化运动,暴得大名。胡适的横空出世,黄侃生平最得意的、寄以厚望的高足傅斯年很快就倒向了新文学的阵营。据说黄侃每次上课,总要先骂一通胡适,这才正式讲学。

黄侃曾与胡适同在北大讲学。在一次宴会上,胡适偶尔谈及墨学。黄侃说道:“现在讲墨学的人,都是些混帐王八!”胡适赧然。黄侃又骂道:“便是适之的尊翁,也是混帐王八。”胡适大怒。黄侃却大笑道:“且息怒,我在试试你。墨子兼爱,是无父也。你今有父,何足以谈论墨学?我不是骂你,不过聊试之耳!”举座哗然大笑。

黄侃是辛亥革命的先驱之一,名满学界的大师,他的一生烙下无数时代潮流的印记:新与旧、激进与保守、放荡不羁与谦虚严谨交织在一起。有时互相排斥,有时又是矛盾统一。

说到黄侃的放荡不羁和风流好色,实是民国学界一大丑闻。不过因为黄侃学生众多,而这些学生们后来都成了学术重镇,为尊者长辈隐,大家心知肚明罢了。

然而雁过有声,黄侃的好色经常逾越师生人伦,颇遭时人物议。据说,他一生结婚(包括同居)达九次之多。当年,刊物上曾有“黄侃文章走天下,好色之甚,非吾母,非吾女,可妻也”的极端攻讦之语。

黄侃的发妻是王氏,两人聚少离多。直到黄侃后来遇上了同乡黄绍兰。

风流好色的国学大师,结了9次婚,娶了2个学生,被师母痛骂

黄绍兰(1892年~1947年),原名黄学梅,字梅生。湖北蕲春黄洼湾人。其父黄笑春,晚清宿儒,精易学,兼岐黄,门生甚众。

1905年,学梅13岁,黄笑春携家眷到汉口行医,学梅随行,在一教会学校就读。时校方强令学生读《圣经》,学梅受爱国思潮影响,将校方此举视作外人对我中华之欺负,益发憎恶清政府之腐败无能,于是默诵《木兰辞》以自励,且以花木兰自诩,索性更名“朴”,表字“绍兰”。

1907年,绍兰15岁,考入北京女子师范学堂。1910年毕业后,前往河南女子师范任教,时年仅18岁。

1911年,武昌首义,黄绍兰轻装简行,星夜离汴赴鄂。此时,武汉革命党人急需各地响应,黄绍兰遂由黄兴委派至上海,与陈其美、黄可萼等成功策动上海反正。上海光复后,黄绍兰即在陈、黄主持之都督府供职。同年,黄绍兰在沪军都督府支持下,组建上海女子军事团,被推为团长,秀女戎装,飒爽英姿,时人惊艳,视为辛亥女杰。

孙文辞让大总统,沪宁地区各路民军及女子军事团相继解散。绍兰到了南京,在黄兴主持之南京留守府工作。

1913年(民国二年),各地烽火迭起,张勋辫军乘乱攻陷南京,全城陷于混乱。绍兰指挥若定,将忠裔院遗孤一一遣返原籍,又只身回到上海向黄兴汇报。建此奇勋之黄绍兰,时年仅21岁。

1914年,黄侃闯入22岁的黄绍兰的心灵世界。

风流好色的国学大师,结了9次婚,娶了2个学生,被师母痛骂

黄侃系黄绍兰同乡兼同族,他早年曾从黄笑春学。1905年,黄至笑春携家口赴汉口行医时,黄侃正在武昌高师任教,于是就便做了黄绍兰的国文塾师。

后来绍兰考入北京女师,黄侃也在彼处任教。

张勋乱后,黄绍兰移居上海。黄侃闻讯,暂辞北京女师大教职,蹑踪而至。

黄侃和黄绍兰,深深坠入情网,但黄侃与发妻王氏并未离异,为得到绍兰,黄侃就以李姓之名与黄绍兰办理结婚证,更还巧言辞令地解释:“因你也明知我有妻未休。若用我真名,则我犯重婚。而你明知故犯,也不能不负责任。”

黄侃和黄绍兰做了没有法律保障的夫妻。同居以后,黄侃和黄绍兰大部分时间窝在家里。黄侃甚至编出各种借口拒绝上馆子,他宁可让小餐馆的伙计送菜上门。

风流好色的国学大师,结了9次婚,娶了2个学生,被师母痛骂

(章太炎)

黄侃既已被认为是“酷似阮籍”而“有文无行”(前为章太炎后为章夫人汤国梨语),那段情事自然好景不长。黄侃厌倦了,他对她说,北平那边,学校有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下。那时黄绍兰已经怀上了孩子。

此时的黄绍兰自然不会想到,曾经山盟海誓的黄侃,黄鹤一去不返。黄侃回到北京女师大教书,旋与女学生彭欣秘密结合。消息传开,绍兰悲恸欲绝。

带着一颗伤痛的心,黄绍兰北上去了北平。在北平,黄绍兰见到的是身怀六甲的彭欣,此时的黄侃,又已弃彭而去。

两个糊涂又善良的女人越想越来气,决定一起去控告黄侃的重婚罪。及至此时,黄绍兰忽然悟到,她是求告无门的,那张结婚证是假的。黄绍兰最终决定自己退出,临行时还祝福彭欣心想事成。

风流好色的国学大师,结了9次婚,娶了2个学生,被师母痛骂

回到上海不久,黄绍兰产下一女,即黄允中。不巧此时,黄笑春到上海看女儿,目睹此景,认为黄绍兰败坏门风,恼怒不堪,当场与黄绍兰断绝父女关系,拂袖而去,不久罹病身亡。

这一年,是1915年。黄绍兰23岁。

黄侃与黄绍兰的情变,惹恼了黄绍兰身边一群朋友,其中尤以黄侃老师章太炎夫人汤国梨反应最烈,其言辞锋利向不让乃夫,激愤之下,将丈夫的这个得意门生斥之为:“小有才适足已济其奸”,“有文无行,为人所不耻”,是“无耻之尤的衣冠禽兽”。这样的话语,对于已然成为了国学大家的黄侃来说,也只有他的师母才可以讲出来。

而章太炎本人则称黄侃类晋之竹林七贤辈人,语中仍含惜才之意。在汤国梨力劝下,作为对黄侃荒诞不经行为的补笔,章太炎先生将黄绍兰收为学生,也是他平生唯一的一位女学生。

1919年,由张詧个人出资,上海博文女子学校在蒲石路(今长乐路)复立,张謇出任名誉校长,黄朴(绍兰)任校长。1921年7月,中共一大召开,博文女校为会议代表唯一宿舍。13名代表,除3人外住,毛泽东,董必武等10人均住博文女校。“一大”预备会、开幕式亦在黄住宅举行,黄绍兰还为之放哨站岗。

风流好色的国学大师,结了9次婚,娶了2个学生,被师母痛骂

(博文女校旧址)

1947年秋,黄侃与发妻王氏所生之子来沪探视黄绍兰。自此以后,绍兰日夜神情恍惚,口中念念有词,分明神经已然错乱。

心病难治,不久黄绍兰自缢身亡,终年55岁。去世前数日,精神时而清醒时而恍惚,反复连呼:“季刚负我!季刚负我!”

陪伴黄侃到最后的,是他的最后一位夫人黄菊英。

黄菊英是湖北汉川人。在湖北女子师范学校读书时,黄侃是其国文教师,黄侃的大女儿和她是同窗好友。当时,黄菊英常到黄侃家中和黄侃的大女儿并坐闲谈。对于黄侃在学术界的赫赫大名,黄菊英是久闻其名并心存敬仰的。

刚去黄家时,她对黄侃恭敬地事以父师之礼。时间久了,黄侃喜欢上了黄菊英,收她为女弟子,认为她是武汉三镇所有年轻女孩子中的第一美人。

对于黄侃的生活作风,黄菊英家是久闻其名的。于是她的家人以同族不能婚配为由百般阻挠,痛苦异常的黄侃情意绵绵地给黄菊英写词示心:“今生未必重相见,遥计他生,谁信他生?缥缈缠绵一世情。当时留恋成何济?知有飘零,毕竟飘零,便是飘零也感卿。”

风流好色的国学大师,结了9次婚,娶了2个学生,被师母痛骂

情窦初开的黄菊英被黄侃深深打动了,她不顾家人反对,和黄侃结了婚。

这一回,各色娱乐小报上,对于黄侃的”滥情“进行了长时间的人身攻击,这时正是新婚之时,可黄侃丝毫不在乎,他干脆让学生把骂自己的小报收集起来,以供蜜月消遣。

也许是黄菊英毅然与家庭决裂的举动让黄侃有些对人生的反思,也许是黄侃自认为在感情生活中折腾了大半辈子的厌倦,也许认为黄菊英真正是他可伴终生的爱侣,这一次,黄侃没有再折腾。

婚后,黄菊英为了能使丈夫专心致志于学术研究,她放弃了出任小学校长的机会,全职在家主持家务。她对黄侃给予无微不至的关怀,千方百计为黄侃创造静谧舒适的治学环境。

后来忆及前尘往事,黄菊英曾说:“我虽是季刚(黄侃别名)的妻子和学生,但学无专长,对于他的学术文章,我是在官墙之外。每当重阅他细心批点的古籍,复诵他情文并茂的诗作,辄使我以他的好学精神自勉。”

风流好色的国学大师,结了9次婚,娶了2个学生,被师母痛骂

(黄侃书法)

从1923年10月结婚起,黄菊英陪伴黄侃走到了人生的终点。

1935年10月5日,黄侃因饮酒过度,胃血管破裂,经抢救无效于三日后去世。就在去世前一天,虽吐血不止,他仍抱病点毕《唐文粹补编》,并披阅《桐江集》五册。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