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试图统一欧洲,为什么拿破仑是伟大的,希特勒是邪恶的?

发布者:横竖有理 2023-2-16 05:59

曾在外网的一篇相关论文中看到这么一段话:“在欧洲,拿破仑被视为民主和fxs共同的父亲。”

这个评论乍一看很吊诡,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左倾和右倾呢,但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有点儿那么回事儿。(但也不要把fxs和纳粹搞混)

把拿破仑和希特勒,或者成吉思汗,阿提拉相提并论是一个很老的话题了,至少从二战爆发起就有这个倾向(拿破仑本人对希特勒的态度我们不可能知道,但拿破仑非常不高兴有人拿他和成吉思汗对比,阿提拉的比喻则出自保王党)。并且像那个更著名的“中国睡狮论”一样,不是先在中国,而是先在欧洲流传(拿破仑确实说过非常类似的意思,但这句话本身在流传过程中早期与他无关,至今没有人能考证出他到底是不是这个论点的最初发明人,由于很难考证中文资料,欧洲那边普遍把这个锅推给美国电视剧的发明。)

但是,更多人也都倾向于反驳这个对比,因为毫无疑问,拿破仑在刨除他“法西斯”的部分之后,也给人类留下了大量光辉灿烂的遗产。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首先我们来看看拿破仑对自己一生遗产的总结:

拿破仑的遗嘱:(1821年4月17日向蒙托隆口授)

“…我一直在和贝特朗谈论我的遗嘱执行人见到我儿子时该对他说些什么。贝特朗不懂这些事情,他和拉法耶特一样,还保留着1791年对政府的那种幻想,他们仅仅把1789年的革命看做是一次对社会积弊的改革,而不承认,也认识不到这次革命本身带来了一个新世界。在他们看来,我所做的只是建立了一个专制政体和获得军事上的荣誉…他们的良心被错误思想迷惑了,但你会明白我的,你需要把我对你说过,对你口授过的那些关于我统治期间的壮志之言铭记于心,这一切都可以通过你来传播。”

“我的儿子不应想着为我之死复仇,他应该从我之死中受益,愿他永远不会忘记我所做的一切!愿他永远像我一样,永远是法兰西人。他的一切作为都必须以和平为目标,他不必像一只猴子那样,由于单纯​爱模仿而没有任何必要的重复我的战争。重复我的工作就相当于我一事无成,相反,延续我的事业将显示它基础的稳固性,并明白我仅仅只是建立了这座宏伟高楼的一个轮廓,至少在一个世纪内不要重演类似事情: 当时我不得不以武力征服欧洲,而现在我们必须说服她。是我拯救了垂死的革命,是我洗去了她的罪恶,是我把她从废墟上扶起来,是我把她光辉灿烂的展示给了这个世界!我在法国和在欧洲都注入了新思想,它们不能消失。愿我的儿子使我播下的一切种子都开出花,让它在法国那沃土上孕育出一切繁荣昌盛的因素,像这样,他还是可以成为一位伟大的君主的。”

“我去世之后,波旁的统治将不复存在,世界各地将发生对我有利的反应,甚至是在英国,这就是我留给我儿子的遗产​。为了消除他们对我施加的种种迫害的回忆,英国很可能将支持我的儿子返回法国,但是,如果我们要明智的考虑与英国共存,就有必要考虑保存她的商业利益,要么和英国作战,要么和英国分享世界贸易,第二种是今天唯一可行的方案。在法国,外交将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主导国家问题。”

“我给我儿子留下足够多的力量和同情,使他能够继续我的工作…愿我的儿子永远不受外国势力影响,他的目标不应该是统治本身,而应该是博得后世的赞扬。如果他被允许接近我的家人:我母亲​是一个传统的女人,约瑟夫和欧仁会给他很好的建议,如果他继续流亡,他应该娶我的一个侄女,如果法国召唤他,就让他与一个俄国公主结婚,因为这是一个以家庭关系主导政治的地区。他将建立的联盟,必须以增加法国在国外的影响力为目标,而不是在政府中引入外国影响力,法国是最容易管理的国家,​法兰西在不被反对的时候,比任何其他民族都易于接受统治。没有哪个国家的理解力的敏捷可与她相比;她立刻能辨别谁在为她出力,谁在反对她。但是必须始终投合她的心意,否则你将被她吞噬,她不安宁的精神就会发酵愤怒情绪。”

“我的儿子将会在国内动乱之后回去,他应当藐视一切政党,而只着眼于群众;除了那些背叛祖国的人之外,他必须既往不咎的忘记之前所有人的错误,并且不论什么地方发现有才能的、有功绩的和尽职的人,他都必须予以奖励,即便是夏多布里昂也是一个很好的法国人。”

“法国是领袖影响力最小的国家,依靠他们就像在沙滩上走路一样不可靠。在法国,只有取得人民群众的支持才能做大事,一个政府应当在真正找得到支持的地方去寻找支持,这就像物竞天择一样是坚强而专横的。波旁王室的人只能依靠贵族和教士的支持,不管他们被迫接受什么样的宪法,都只能维持很短的时候。而和他们相反,我依靠每一位人民,我创建了第一个为所有人谋利的政府,我并不是借助于、或者说是仅为了贵族、教士、平民、商人或任何一个团体而执政的,我是为了整个社会,为了整个伟大法兰西民族大家庭而执政的。割裂阶级利益,就要损害国家利益,并引起内战。我对那部我为之草拟基本原则的宪法并不重视,它今天是好的,明天就可能变坏了;并且,不得到全国的正式同意,就什么东西都不应当被确定下来,它的基本原则应当是普选。”

“我的贵族不会支持我的儿子;我需要不止一个世代来成功地使他们举起我的旗帜,并通过世代相传来保存我的道义上胜利的神圣宝藏。从1815年起,所有的大人物都公开地反对我了,我从前就不指望我能依靠我的元帅们或我的贵族们、甚至我的校级军官们,但所有其他的人,从最底层军队,至上尉级军官,都站在我一边。我在感受到这种信任之情时,并没有觉得受到欺骗;他们受惠于我之处很多,我是他们的真正代表。”

“我的独裁是必不可少的,关于这一点的证据是,他们总是给我比我原本想要的更多的权利,而对法国来说,只有必要的东西才有可能。而对我儿子的情况可就不同了:他的权力会受到挑战,他必须正视人们对自由的各种要求。此外,在平时借助议会的力量要比独自管理国家容易得多。议会替你负起一大部分的责任,没有什么比大多人都站在你这一边是更加容易的事情了。但我们要小心,不要让这个国家灰心丧气!在法国,政府的势力是巨大的,如果这个政府知道怎么办,它就不需要用贿赂的手段去寻求任何地方的支持。一个君主的目的绝不应该仅仅在于统治,而应该在于传播教育、道德和幸福。 ”

“在我年轻时,我也曾有过幻想,但我不久就清醒过来了。一般来说,那些单靠出色的口才在种种集会上夸夸其谈的大演说家们,素来都是最平庸的人才:不应当用他们那种办法去反驳他们,因为他们总比你有话说。而必须用严格的逻辑推理去对抗他们的雄辩;他们所依靠的力量笼统而含糊,必须让他们回到现实中来,实践的论据会摧毁他们。在议会中有大量比我富口才的人,而我总是用这样一个简单的理由去驳倒他们——二加二等于四。”

“法国到处都是实干家,唯一的关键是发现他们,给他们以合适的境遇,把应当去参与政事的人带出原本耕田种地的命运,而把一些应当去种地的达官贵人赶去种地。我的儿子会看到很多表面上理智的人对他提出最荒谬的意见,从土地改革到土耳其皇帝式的专制,各种制度在法国都有它的辩护者,让我的儿子听听这所有这一切,让他衡量每件事的真正价值,关注这个国家每一个存在的阶层。”

“法兰西人民同时受两种强烈的感情的支配,这两种感情看起来是对立的,然而却出自同一种热爱——那就是对于平等的爱和对于差别的爱。一个政府只有通过最严格的公平正义,才能同时满足这两种需要。法律和政策必须对所有人一律平等,而荣誉和奖励必须只给予那些众望所归当之无愧的人。功绩是可以被忘记的,但荣誉是不会被忘记的,荣誉军团是美德,才能和勇气的象征,但如果使用不当,它将成为一种灾难,如果他的任命受到宫廷或其他小集团的支配,整个军队都将与他疏远。”

“我的儿子将不得不准许出版自由,这在今天是必要了。这不是一个遵循比较完善的理论来管理的问题,而是一个要利用现有材料来进行建树,服从必然,并从中得到效益的问题。新闻自由必须在政府手中成为一个有力的助手,把健全的理论和有益的原则传播到帝国各个角落。但是,听其自然的传播谣言就是对危险视而不见。我原来设想在我缔造了普遍和平以后,设立一个新闻管理局,由国内最有才能的人组成,这样,我就可以把我的思想和意图传播到穷乡僻壤。在今天,任何一位公民要想跟三百年前那样,对社会变化保持默默无言都是不可能的;在今天,任何一个公民必须抉择自己的命运。”

“我的儿子一定要做一个具有新思想的人,一个着眼于我在世界各地所赢得的胜利事业的人,君主服务于人民。他应该在世界各地建立种种制度去消灭封建主义的遗迹,保障人的尊严,培育几个世纪以来一直处于休眠状态的繁荣昌盛的种子,让普通人也分享目前只属于少数人的东西,让欧洲团结于不可分割的联盟纽带,他应该在现今尚未开化的野蛮地区宣扬基督世界的文明,这必须是他一切思想的目的,这也就是我为之殉身的原因。他应该从寡头政客对我的仇恨中衡量我事业的神圣性,那些弑君者也曾是波旁王朝的成员。我和我的人民正在酷刑中为我想带给世界的好处赎罪,我的敌人也是全人类的敌人。他们想束缚各族人民,把他们视为羊群;他们企图压迫法国,使江河倒转。不过,他们得留神,总有一天江河要倾溢的!在我儿子这里,一切对立的利益集团可以和平共存,新思想可以传播到远方并逐渐增加力量,不受任何猛烈的冲击,也不必牺牲任何受难者,人类将免遭大规模屠杀。但是,如果国王们继续以盲目的仇恨,在我死后还要加害于我的血亲,那么我的仇怨终将得到报复,而且将是残酷的报复。文明将蒙受全面损失,分裂的欧洲大地将在内战和外战中血流成河。”

“在欧洲,要摧毁皇权需要三百多年的努力。就在昨天,它还代表着所有人的利益,但它花了几个世纪才摆脱中世纪的束缚。另一方面,如果北欧反对,斗争将会更短,但打击将会更致命,人民的福利和多年来取得的所有成果都将丧失,没有人能预测到这样灾难性的后果。各个国家和国王会对支持我儿子感兴趣。在我们为之进行斗争和我经历的一切艰难险阻之后胜利地加以贯彻的那些思想和原则之外,法国和整个欧洲的唯一道路只能是走向混乱和受奴役。”

“你要把我口述的,所想的,所写的都叫我儿子读,叫他思考,你告诉他,要保护一切服务于我的人。我可怜的士兵们啊,那些年轻人,他们那么宽宏大量,如此的忠诚,却也许甚至要没有面包吃了!法国人民有那么多的勇气和知识,那么多深埋着的宝藏,也许再也见不到天日了!”

“欧洲正在走向一种不可避免的变革,企图推迟这个进程是白费气力,而促进这个进程就是增强一切的希望和心愿的力量。有些民族的愿望,迟早必须使其满足,因而正是应当朝着这一目标继续前进。我儿子的处境并非没有极大的困难,但是让他在所有人的同意下,做那种我因迫于环境使用武力使之实现的事情吧。1812年俄国的胜利解决了百年和平的问题,而我为我的远大征程而坐上皇座的记忆必须被抛弃。到1815年,我已经要求我的兄弟们放弃他们的实际王权,而只接受法国亲王的头衔。我儿子应该效仿这个例子,否则就会引起恐慌。”

“问题将不再依靠北部而是在地中海那里得到解决,在那里,有足够的东西可以满足一个庞大国家的所有野心,文明下人民的幸福将可以用散碎的岛屿来换取。如果国王们恢复理智,欧洲将不再有任何东西可以煽动国家之间的仇恨。偏见将消失,土地将扩大,人民将融合。贸易路线会越来越多,一个国家也再也不能垄断它了。”

“为了让我儿子知晓他的政府到底是否优秀,他的法律是否符合道德规范,他应该每年接受法院提交的一份判决罪行的报告,如果犯罪和违法事件的数字增加,就证明贫困在增加,社会治理不善;另一方面,如果数字减少,就是相反情况的证明。”

“宗教思想比某些狭隘的哲学家所认为的更强大,他们仍然可以为人类做出巨大的贡献。如果和教皇的关系搞得好,就可以轻易使一亿人的良知就范。庇护七世会永远对我的儿子有好感的:他是一位宽容而开明的老人。灾难重重的局势曾使我和他陷入了对立的境地,我对此深表遗憾。”

“如果你被允许回到法国,你会发现许多人仍然忠于我的记忆,他们能给我树立的最好的纪念碑,就是把我治理帝国时在国务会议上所发表的许多意见作一个汇编;搜集我给我的大臣们的所有指示,把我所做的工作以及我在法国和意大利所建树的业绩列一张表。马雷、达律、莫利昂、梅兰和康巴塞雷斯都可以为这部著作做贡献。这部著作将补充我曾嘱咐比尼翁写的关于我的外交政策以及我向你们指出的关于我战争的书。在我对国务会议的那些讲话中,也必须区分仅仅正确适用于当下的措施和可以永久使用的措施。”

“我儿子必须经常阅读历史,并对历史进行思考;因为这是唯一的真实的哲学。让他读读各位历史上最伟大的将领的战争,并加以深思;这是正确学习战争的唯一方法。但是,如果在他心灵深处没有那么一股神圣的火焰,没有那种唯一能实现伟大事业的对于善的热爱,那么你对他所说的一切或他自己所学习的一切,都将对他没有多大的用处。”

“我希望他能无愧于他的命运。”

这是拿破仑总结他一生的肺腑之言。由于拿破仑用武力统一欧洲的企图最终是失败了的,他常常被夸耀的军事天才也由于他从未写过一本兵书而没怎么系统的流传下来,关于他统理国政的“政治丰碑”也很少为人所知,反倒是像《拿破仑批君主论》这种保王党1815年生编出来的抹黑文件(还流传的挺广)倒是不少。拿破仑大概是是人类历史最前列那一栏人物里唯一在生前就一败涂地的人物,正如他自己所说:“如果我死在帝位上,我对后世恐怕将成为一个谜,但恰好是我落到现在这个境地,人们将可以赤裸裸的评判我。”

那么,拿破仑的主要敌对势力保王党,也就是“维也纳体系”对他的定论是什么呢。

当过保王党,当过波拿巴分子,也当过共和主义者的法国文学家维克多·雨果对此也有记述:

“从那时起,他已经胸有成竹了。科西嘉的吃人魔鬼,僭主,暴君,奸淫胞妹的禽兽,跟塔尔玛学习的票友,在雅法下毒的凶犯,老虎,布瓦纳巴特(拿破仑的意大利语姓名,意为嘲笑他是外国人和篡位者),那一切全都破灭了。”——《悲惨世界》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即使是在最仇恨拿破仑的群体中,也未有类似希特勒如今这样恶劣的系统评价,而其中有些甚至都是没来由的谣言。

因此我们几乎可以说,拿破仑获得如今这样的评价,与他“统一欧洲”的企图没有绝对的关系,也与他反对的体系的破灭没有绝对的关系。那么,是什么使得拿破仑“即使常常与各位屠夫和暴君一起被提起,也却使得大家居然总是不由自主的在心目中将他与其他暴君区分开来呢?”

很显然,是由于拿破仑的精神和他的思想。

我们应当承认,拿破仑是一个具有先见之明的伟人,即使在他失败,在他死后这么多年里,他的幽灵依然“震撼着全欧洲”,他是“大革命之子”,也是一个“武装专制革命家”和“试图真正缔造欧罗巴合众国的人”,1812年他曾说:“我们应当有一部欧洲的法典,一个欧洲的最高法院,一种统一的欧洲货币,统一的度量衡,统一的法律…应该由我把欧洲各国人民变成一个统一的人民,从此以后每个欧洲人走在这片土地都像走在故乡里…而巴黎要成为世界的首都。”

因此,尽管他确实施行了独裁专制,取缔了一部分公民自由(不管是出于个人欲望还是形式所迫),也确实由于战争和维持统治需要做出过血腥残酷的事情。但不管他干过多少缺德事儿,他传递下来的精神和思想也都可以使人想见,他绝对痛恨黑暗,不是冷血残暴的嗜血分子,更绝不会试图毁灭人类。

最后说一句,纠结拿破仑到底是革命战士还是专制狂人,我个人觉得也没啥意义。因为看拿破仑自己的观点是——“我要保护革命,因为,我就是革命。”“自由只有少数人需要,但平等每个人都值得拥有。”

拿破仑觉得本人就是革命化身,他从革命中来,去哪儿就把革命传到哪儿。而作为一个白手起家的,既不怎么受雅各宾派欢迎,更遭保皇党痛恨的军人,你跟他无论讲自由还是专制也都没啥意义,因为他最想要宣扬的实际上只有平等,也就是说能像他本人一样靠实力从底层奋斗上来。他年轻时(在科西嘉)还说过类似“为了解放我们的同胞,我将把剑插进暴君的胸膛!一个好的爱国者在国破家亡时应该无可置疑的死去。”之类非常热血+中二的话。

巴黎先贤祠 “大革命”雕像

最后说说拿破仑的主流评价。

拿破仑并不是在某一个特定时期才被歌颂和抹黑的,由于他个人的赫赫功绩不可磨灭,至今存在的任何一个政体都不能完全的忽视或者彻底的抹黑他。在他当权时,倒台后,死后,直到如今,都有一批人认为他伟大。贴一些那个时代著名人物对他的评价吧。

“拿破仑真了不起!他一向爽朗,一向英明果断,每时每刻都精神饱满,只要他认为有利和必要的事,他说干就干。他一生就像一个迈大步的半神,从战役走向战役,从胜利走向胜利。可以说,他的心情永远是爽朗的。因此,像他那样光辉灿烂的经历是前无古人的,也许还会后无来者…有什么艰难困苦拿破仑没有经历过?从烟火似的叙利亚沙漠到莫斯科的大雪纷飞的战场,他经历过无数次的行军、血战和夜间露营,哪样的困倦饥寒他没有忍受过?觉睡得极少,饭也吃得极少,可是头脑仍经常显得高度活跃…如果想一想拿破仑所成就和所忍受的一切,就可以想象出,在他40岁的时候,身上已没有哪一点是健全的了。可是甚至到了那样的年龄,他还是作为一个完好的英雄挺立着。”

——歌德

​“拿破仑是在马鞍上体现出来的世界灵魂。”

——黑格尔

“拿破仑已经了解到现代国家的真正本质;他已经懂得,资产阶级社会的无阻碍的发展、私人利益的自由运动等等是这种国家的基础。他决定承认和保护这一基础。”这就是说,拿破仑建立帝国这个政治上层建筑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维护法国大资产阶级的利益,保护资本主义经济基础。 ”

——马克思

“拿破仑的不朽功绩在于:他发现了在战术上和战略上唯一正确使用广大的武装群众的方法,而这样广大的武装群众之所以出现只是由于革命才成为可能;并且他把这种战略和战术发展到那样完善的程度,以致现代的将军们一般地不仅不能胜过他,而且只能试图在自己最光辉和最成功的作战中抄袭他罢了…拿破仑摧毁了神圣罗马帝国,并以并小邦为大邦的办法减少了德国小邦的数目。他把他的法典带到被他征服的国家里,这个法典比历来的法典都优越得多;它在原则上承认平等。”

——恩格斯

“如果拿破仑回到现在,他必定会在欧洲受欢迎,他理解这个时代的精神并且能够牢牢统治这个时代,他对于艺术和科学具有鉴赏力,并且憎恨黑暗。他对德国能更有价值,他打击封建体制,是法律的保护者。”

——贝多芬

​“有过一个日子——有那么一刻,大地是高卢的,而高卢属于你。如果那时候,不等享受太多,你就放下这无限的权力,那一举给你带来的美名会胜过马伦哥传扬的英名,而在一次悠久的晚霞里,它会把你的没落镀上金色,你的罪愆也只浮云掠过。”

——拜伦

“世界上没有谁比拿破仑更伟大。”

——丘吉尔

“人们不需要找个专门日子来纪念拿破仑。凭着他的宝剑和法典,拿破仑就成了现代欧洲的先驱者,拿破仑是欧洲之父。”

——让·图拉德

“还有谁?心怀异常偏狭,在今天还想以狂热的谴责烦扰他废黜的灵魂,让我们指责这种人。他给俄罗斯人民指出了崇高的命运,赞扬吧!在幽暗的流放里,他死了,却把永恒的自由遗留给世人。”

——普希金

“拉法耶特只是一个时代,拿破仑是天才。”

——维克多·雨果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对世界产生如此直接和巨大的影响…他的计划是如此的宏大,他的成功是如此的辉煌,以至于他无所不能,超越了道德的兴衰。整个欧洲为他战栗…他生来就是为了说明人类命运的不确定性,并且似乎被允许达到人类伟大的最高点。”

‌——1821年华盛顿报道拿破仑死讯

“啊!英格兰,你有没有迫害那个英雄?…你最好在滑铁卢的平原上杀了他,拿破仑是所有英雄的朋友,无论年老或年轻。”

“耶稣以他的力量拯救了在罪中迷失的异教徒,拿破仑拯救了法兰西。像耶稣一样,他被卖了。在可憎的苦难之后,耶稣死在了十字架上。拿破仑像耶稣一样,在圣赫勒拿受苦 。”

——约1832-1840年欧洲民谣歌词


我看到有人在评论里仍然逼逼希特勒如何,此人仍然没有懂得这两者从意识形态上来说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希特勒到底配不配和拿破仑相提并论,其实这个问题也算是有官方回答的。

1943年,路易亲王(拿破仑六世)由于参加法国抵抗运动被德军俘虏,他被送到弗雷讷监狱,希特勒急忙派出一名特使前去与其谈判——以他的自由换取一份支持德国的声明。德意志的元首显然是为了自己阴险的企图想要拉拢拿破仑家族的代表。然而这位亲王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所有的要求——“帝国的鹰徽是绝不能与纳粹的十字掺和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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