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届中国探险者大会之“中国十大探险家”

发布者:穿越激流的人 2023-5-24 04:38

中华文明史,是一部绵延5千年的行走与开拓、探险与旅行的文化史。当代中国也不例外。

有这样的一些人,他们是探险家的杰出代表,用勇敢和创新探索未知,用坚韧和理性战胜自我,用智慧和协作成就梦想。

他们用行为,诠释探险精神——勇敢、创新、坚韧、协作。

他们是全社会的榜样,向全世界证明,中国人具有不服输的精神。

让我们记住他们——中国十大探险家:刘雨田、冯春、王铁男、杨勇、魏军、罗静、张树鹏、杨柳松、何旭东、雷殿生。

记住他们的名字,记住他们传奇的探险人生。


刘雨田

万里长城,他脚步丈量,成为世界单人徒步走完长城的第一人。

向险而生,过家门而不入,矢志不渝,是新中国第一位职业探险家。

他是“中国十大探险家”之“创造纪录探险家”——刘雨田。


一头花白的及腰脏辫,一张皱纹雕刻饱经岁月风霜的脸,脸上永远挂着一抹云淡风轻的笑意……见过刘雨田的人,没法不对他印象深刻。


刘雨田1942年2月26日出生于河南省长葛县。

那年,正逢中原大旱,赤野千里,父亲希望老天下雨,给他取名雨田。

15岁那年,刘雨田做了两个梦:一是破万卷书,当作家;二是行万里路,当探险家。随着时间消逝,那个关于作家的梦,很快破碎了。刘雨田希望尽力实现第二个梦——当探险家。


1984年5月13日,刘雨田迈出徒步万里长城的第一步。

此行凶险,从刘雨田的自述中,可窥见一斑:

11月的黄河古渡地区已经飘起鹅毛大雪,地面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无法判断底下地形。在经过一个干水渠的时候,我不小心跌进了冰窟窿,浑身湿透,背包灌满了水,刺骨寒意瞬间侵袭身体每个细胞,身上就像灌了铅一样。

挣扎着爬上岸,四下寻找避寒场所。先是走到最东端长城烽台下,看到一个大古城,里面有涵洞,钻进去后发现两头透风,只得再出来,另觅他处。接着来到一处大磨盘前,见有个小洞洞,虽然并不理想,但此时衣服已经冻成冰疙瘩,顾不得那么多,只能暂且安身于此。堆起柴火,架成一个小草窝,钻了进去,很快便意识模糊,不省人事。

后半夜,我依稀感觉有野狗在咬自己,能听到犬吠,身体却做不出任何反应、动弹不得。直到被野狗咬着背带拖行,这才猛地坐起。

在长城露宿的无数个夜晚,我不敢入睡,尤其四周有狼的荒野中,只能睁眼熬到天快亮时,才合一下眼。许多日记,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为熬过漫漫长夜,借助篝火、月亮的微光写下的。


在那个一穷二白的探险年代,没有任何专业装备、补给的刘雨田,如何在那恶劣、艰险的环境中坚持下来的?

他的回答只有两个字:信仰。

历时两年,行程5000公里。

1986年4月5日,刘雨田到达长城的最东端——老龙头,成为独自徒步走完万里长城的第一人。

他高举起五星红旗,激动地大声呼喊:“我终于实现了我的长城梦”。


自徒步长城开始,刘雨田一生漫长的探险就此拉开序幕:

1985年,徒步穿越黄土高原,完成“圣地之行”;徒步走完丝绸之路国内段;徒步穿越罗布泊。

1986年至1987年,穿越被他自己命名的“黄色死亡线”——准噶尔盆地古尔班通古特沙漠。

1987年至1989年,刘雨田3次徒步穿越“死亡之海”——塔克拉玛干大沙漠。

刘雨田垂至腰下的发辫,已三十多年未经修剪。这是刘雨田留给“死亡之海”的纪念。

穿越“死亡之海”一直是古今中外众多探险家的梦想,但鲜有人成功。这段绝地求生的探险经历,刘雨田记忆犹新:

有一天,行囊里已没有任何食物,连发霉的馒头也都啃光了。饥渴,侵入他的骨血。

8天7夜后,靠着“沙漠人参”——大芸、蜘蛛、蚂蚁、四脚蛇等“补给”,奇迹般地走了出来。

捡回一条命的他,走进理发店,本想修剪一下凌乱的头发,一听理发要1元2毛钱,心头一紧——“馒头1毛钱1个,理发的钱够买12个馒头呢”。从此,他再没剪过头发,留下如今标志性的脏辫。


1998年,上海吉尼斯总部授予刘雨田国内“第一位职业探险家”的称号。

2000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公布的当代世界十大探险家中,刘雨田是唯一的中国人。

1984年以来,历尽艰险,刘雨田奇迹般地完成43个探险项目。

刘雨田认为:

“生命就是探险,这是一种幸运。”

这句话也可以看作他人生观的概括。


历史选择了刘雨田。

他探险的足迹遍布大西北,走出了一条令人无法想象的路,走出了当代中国探险家的气魄与厚度,无愧于“新中国第一位职业探险家”的定位。


冯春

滚滚长江,破浪而来。

高举漂流旗帜,唤醒国人的激情与梦想。

他是中国漂流探险运动的开创者之一,1986 年“长江首漂”——长江科学考察漂流探险队的舵手,代表漂流界入选北京2008奥林匹克火炬接力手,中国当代徐霞客。

他是“中国十大探险家”之“开创梦想探险家”——冯春。


1985年,为抢在美国探险队之前首漂长江,尧茂书划着“龙的传人”号橡皮船从长江源头下水,在漂流1200余公里后,不幸于通伽峡翻船遇难。

“不能让外国人抢先漂我们的母亲河”,“中国的长江要中国人首漂”,尧茂书的满腔激情,点燃了那个年代全体国民的爱国情怀。


人称“幺哥”的冯春,就是当年被尧茂书点燃热血的青年人之一。

长江漂流和女排五连冠一样,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是一件激励国人士气的大事。那时的中国刚刚改革开放,国人急需振奋民族精神。

1986年,一群默默无闻的普通人,为了祖国的荣誉,以极大的牺牲精神英勇面对生死考验,最终以10条生命的代价,完成了首次长江的全线漂流。


1986年的冯春费尽周折,成为长江科学考察漂流探险队的一员。时隔三十余年,回忆当年“入队”时父母的反应,幺哥依然泪目:

我的父亲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我的母亲含着眼泪给我签了字,“我儿冯春在这次活动当中出现任何伤残亡,我们绝不找单位提出任何要求。”


1986年6月22日,冯春所在的小分队13人从长江正源沱沱河上游纳钦曲下水,开始长达6300公里奇幻而艰辛的漂流。


从冯春的口述中,我们依然能够感受到长江的壮阔与凶险,以及那一代中国探险家为了信仰、情怀的舍身取义:

真正探险实际是在金沙江。

我们从自愿报名的队员里面选出10个队员,组成10人敢死队。有队长王岩、副队长何平,然后有我,还有其他几个队员。我们分成两艘漂流艇,每条船5个人。

金沙江的第一个峡谷叫通伽峡,也称鬼门关,第一个漂长江的勇士尧茂书就是在这里翻船遇难的。

副队长何平把我叫到了江边,就告诉我,“冯春,要下水了,下面的情况我们都不知道。攀钢就来了我们两个人,要死只能死一个。我是副队长,我必须要下。”我当时听到这个话的时候,真的很难过,实际上他是把生的希望留给了我。


最终,他们牺牲了10位战友,用176天的时间,前仆后继,一寸不落地完成了长江首漂,开启了中国民间漂流的先河。

1986年漂流长江被新华社和《半月谈》评为1986年中国十大新闻之一,被美国发行量最大的报纸之一《今日美国》称作是“人类对地球的最后一次征服”。

冯春他们无疑是当时的民族英雄——在那个特定的、需要重塑“英雄”信念的年代。


1998 年,冯春参与了雅鲁藏布江漂流。

这是一次纯民间自发组织的漂流活动,连探险的经费都由队员们自己凑。冯春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是“长漂”的延续。对很多队员而言,“长漂”没赶上,“雅漂”则不能错过。

冯春是这支队伍的副队长兼教练。他在这次漂流中受伤,还差点截肢,所幸最终保住了伤腿。


继长漂、雅漂之后,冯春一直在漂,漂到现在。他先后漂了汉江、澜沧江、科罗拉多大峡谷、雅砻江、云南红河……


在美国科罗拉多大峡谷完成漂流时,冯春记忆深刻:

我跪在江边,默默地念着“长漂”遇难队员的名字——尧茂书、孔志毅、张军、杨红林、万明、王振、王建军、杨前明……

我跪着说,终于带着你们的遗愿完成了美国的漂流。


迄今为止,冯春的漂流里程超过1万公里,被称为“万里漂流第一人”。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晚年的冯春仍然坚守在漂流一线。


2005年,受四川大学之邀,冯春组建了中国第一支大学生漂流队。

2006年,他去西藏林芝地区,帮助当地组建了一支藏族漂流队。

除了担任了多支漂流队的教练,冯春还担任过青海玉树漂流总顾问。经他推动,漂流世界杯与漂流世界锦标赛在中国玉树腾飞,在全世界产生了广泛影响。


以漂流世界杯和漂流世界锦标赛为代表的文化体育旅游活动,已成为青海玉树的新名片,这是让冯春非常骄傲、开心的事情。


冯春说:

“我愿用我这30年的积淀,回报给中国的漂流事业。”


中国漂流三十多年的发展,也印证着冯春三十多年的漂流人生。


王铁男

巍巍天山,他率先深入;苍莽古道,毕生求索。

历经风雨,热血依旧。

《天上之山》《昆仑秘境》,尽书探险者的苦与乐。

登雪山,行古道,致力展现大美新疆。

他是“中国十大探险家”之“不畏艰险探险家”——王铁男。


王铁男是新疆户外运动的开拓者。他的探险生涯从30多岁开始,古稀之年依然活跃在探险一线。

作为新疆也是国内最早民间探险力量的支柱之一,他带领天山野蛮派谱写了一部荡气回肠的民间探险史诗。

非科班出身,且凭借一堆“破铜烂铁的自制装备”,他在登山领域创造了国人首登博格达的纪录后,又继续探险慕士塔格,并于花甲之年两次瞄准珠峰且最终圆梦。


1997年,王铁男开始对雪山着魔,也是那时新疆开始对外国探险队开放,因为是当地人,又对山区特别熟悉,王铁男经常做外国人的向导,跟外国人走楼兰、塔克拉玛干。这段经历让他大开眼界,同时也让他心有不甘:外国人在新疆持续刷新着探险纪录,我们自己为什么不能攀登呢?


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乌鲁木齐,仰望着天山长大的汉子,王铁男把目光投向了博格达峰。

1998年8月,王铁男背着自制的帐篷,穿着军用大头鞋,绑着没有前齿的冰爪,来到天山脚下的博格达峰,克服重重困难登顶,成为第一个登上博格达峰的中国人。

从1998年登上第一座山峰开始,25年来,王铁男多次登上海拔5445米的博格达峰、7509米的慕士塔格峰。


王铁男曾这样形容自己对于登山的热情:

过去每每回想起当年攀登博格达峰、慕士塔格峰那些生死都悬系于瞬间的经历,我从不想以登上巅峰的勇敢者自居。

我是在用所能达到的高度和所能付出的狂热,来选择一种自己热爱的生活方式。

此时眺望着乔戈里峰,我的内心依然与往昔独立峰顶时一样平静而旷达。

我相信,这是云端和山巅赐予我的,这是大自然给予的最好恩赐。

我自当领受,并一如既往地执着、坚定。


王铁男曾多次带队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徒步进入尼雅遗址和罗布泊、楼兰古城探险;5次进入昆仑山和藏北地区探险;开辟夏特古道、狼塔之路、昆仑古道、克里雅古道、桑株古道、克里阳古道等多条经典徒步探险线路。


王铁男曾这样描述:

那魂牵梦绕的克里雅山口,是召唤我们付诸全部激情的目标。在美景和幻觉、梦想和眼泪交织中,我们不断点燃希望,跟随内心的召唤,一步一步艰难地迈向它。


2018年,62岁的王铁男成功登顶珠穆朗玛峰。

登顶后,他的夏尔巴指着前方说:那是中国西藏。王铁男跪下来,磕了个头,特别平静。


王铁男是新疆乃至全国户外探险者的一面旗帜,虽年过花甲,却依然步履铿锵。二十多年的登山徒步,已经成为他生活的日常,和别人喝茶、看书、打麻将一样。

王铁男说:

“像我这种人,只有两种结局:一种是老得再也登不动山了;一种是把生命彻底托付给雪山。”


杨勇

大江奔流,他独立潮头。

从长江到雅鲁藏布江,他是中国漂流探险的开拓者之一。

毕生致力地质科考,他是江河保护的急先锋。

数十年徒步、漂流,深入荒野,考察足迹遍及西部河流。

心系苍生,忧国忧民。

他执着为国找水,建言南水北调,以探索、发现泽被后世。

他是“中国十大探险家”之“致力环保探险家”——杨勇。


杨勇被称为“江河之子”、“当代徐霞客”。

作为1986年长江漂流的亲历者,在寻访江河的路上,杨勇一走就是30年。

杨勇与江河的缘分密不可分。


1981年,杨勇从重庆煤校毕业,被分配到位于金沙江边的攀枝花矿务局,从事地质工作。为了近距离观察金沙江两岸的地质构造,他曾向单位请假想徒步考察金沙江,但一直未得到批准。


后来,因尧茂书漂流长江牺牲,国人探索长江的热情被点燃。杨勇与省内同仁通过四川省地理学会发起“长江科学考察漂流探险活动”倡议,终于促成中国人利用漂流科学探索江河的第一次成功尝试。


“长漂”过后,杨勇为河流的伟大力量所震撼,也更坚定了他对江河的探索欲。

于是,杨勇开始用徒步、自驾等方式对西部江河进行系统性的实地考察。金沙江、雅砻江、大渡河、澜沧江……众多江河山川都留下他的足迹。

杨勇的江河探索之旅是以一种贫穷、自虐的方式,一个没有退路、长达三十年的探险苦旅。


杨勇的名片上印有“横断山研究会会长”、“中国治理荒漠化基金会专家委员会副主任”、“独立科学家”的头衔。

他每年三分之二的时间在外奔波。

三十多年来,他足迹所至,不少是国家重大工程项目的建设现场。

作为地质学者,杨勇不遗余力地写文章、出书、办讲座,将科考探险所得分享给更多人。

以金沙江为例,十多年来,杨勇几乎每年都前往考察其历史地震遗迹,并将成果撰文、发表,以提醒社会公众注意其中隐藏的风险。


有关“地理大发现”或旅游资源调研,杨勇认为,那种走马观花、在现场拍几张照片便上网炒作、只顾眼前利益的方式不可取。

“我们要通过不同的方式,从地面、从空中反复进入这个地方,对地质、生态、人文等进行系统调研。”


三十多年来,杨勇持续进行民间、独立考察。

他深入西部许多处女地,考察、探险。并以科学精神,为西部开发和南水北调等国家重大工程建设提供独立意见。


从长江到雅鲁藏布江,杨勇是中国漂流探险开拓者之一。

数十年徒步、漂流,深入荒野,考察足迹遍及西部河流,致力于地质科考与江河保护,为国找水,建言南水北调。

侠之大者,心系苍生!


魏军

浩瀚大海,他踏梦启航。

航程万里,他是中国大帆船航海推动者之一。

实现零的突破,1997年他策划“中国海帆船拉力赛”。

闯过惊涛骇浪,2011年,他带领厦门号帆船,首次完成环行地球一周。

海纳百川,胸怀大我。

创下海上里程碑,推动民间航海行业共进。

他是“中国十大探险家”之“海纳百川探险家”——魏军。


1997年,为庆祝香港回归,魏军策划了“97中国海帆船拉力赛”,从此与帆船结下不解之缘。

为了这次比赛,魏军筹资购买了6艘J-24帆船,并在活动结束不久,放弃在北京的稳定工作,只身跑到厦门,搞起帆船运动。

半路出家、没有经验,困难重重。但这些,都敌不过内心的满腔热忱。

“船买都买了,得用起来。”


此后的二十多年,魏军再也没丢弃手里的舵。不断的航行和探索,让魏军深深着迷于那片深蓝。


驾船环绕海南岛,远航西沙,只是开始。


2011年11月,魏军带领7名船员,历经316个昼夜,横跨四大洲、三大洋,穿越南纬55度咆哮的西风带,征服被称为“魔鬼角”的合恩角,最终完成2.3万余海里的环球壮举。

这是中国帆船第一次“沿着地球的地理形状”绕行一周。

这是一次振奋人心的环球航行之旅。

从此,魏军被称作“中国大帆船航海第一人”。


除了身体力行地投入帆船运动,魏军还致力于在国内推广、普及帆船项目。

从成立航海俱乐部,推广帆船运动和海洋文化,到创立国内最早的帆船挑战赛——“俱乐部杯”;从最初的国内航行,到后来的环球之旅……他半生的故事,都与大海和帆船有关。


魏军回忆:

在我远航的历程中,每次遇到国外的航海人,他们都会感叹“中国曾经是世界上航海技术最先进的国家之一”。而现在,远航的各地,却看不到中式木帆船的身影。


曾经的辉煌与如今面临“消失”的现实反差,让魏军十分惋惜,也鼓舞他加倍努力。

“我们希望中式帆船走出去,这不仅是航海文化的宣传,也是对于中国文化的宣传。”


踏梦启航,航程万里。

魏军是中国大帆船航海的旗帜人物,致力于推动中国帆船航海运动蓬勃发展,驶向深蓝。


罗静

凛凛险峰,她身姿傲立。

以柔弱之身,问鼎群山之巅,她是14座8000级雪山的中国女性先行者。

穿过生死,登顶最凶险的乔戈里峰。

连攀珠峰、洛子峰,美丽风采绽放在世界最高处。

命运起伏,坚守自我。

她的攀登足迹,抵达民间登山的新高度。

她是“中国十大探险家”之“超越自我探险家”——罗静。


罗静曾是一名IT白领,经历过一段伤痛的婚姻,让她决定将人生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2008年5月,罗静开始尝试雪山攀登,仅用一年半的时间就完成从5000米到6000米、7000米山峰的进阶。


2012年5月10日晚20时,经历了38天的攀登,罗静成功登顶8463米的马卡鲁雪山,成为中国首位登顶马卡鲁峰的女性业余登山者。从此,罗静开启8000米以上雪山攀登的开挂模式。

马卡鲁、干城章嘉、K2、安娜普尔纳、珠穆朗玛……7年时间,罗静登上了13座8000米以上雪山,其中有6座属华人女性首登。


攀登雪山困难重重,充满不确定性,且常面临生死攸关的抉择。


2013年攀登干城章嘉时,15人登顶、5个人遇难。这5个没能下山的队友中,有1人曾在滑坠事故中救过罗静。

回忆那次登山经历,罗静说:

知道他再也没办法下来,第一次体验到那种很痛很痛的感觉,我一直在那儿嚎啕大哭,被夏尔巴提醒“不要再哭了·,再哭的话眼睛会瞎的。”

后来,当他的遗体被发现,我就拿我的睡袋去裹着他。

也许,下一次遇到这种状况的会是我。

我也可以选择下撤——包括遇难的那些人,其实都是大家各自选择——你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

我希望所有的事都能尽我所能,直到最后我不得不放弃的时候,我再放弃。这样,我就没有遗憾了。


冰雪纯洁但雪山并不温顺。

2015年,登布洛阿特峰时,罗静遇到了雪崩:

7人的团队有1人不幸遇难。

我被冰雪裹挟着下滑了几十米。

在那样失控的状态下,甚至有了听天由命的想法。

后来,当我感觉自己快要失去呼吸的时候,我被夏尔巴给挖了出来。

休息了两天之后,又继续攀登,然后登顶。


与其他体育运动不同,登山没有男女之分。只要开始攀登,大家就面临同样的条件:每个人都必须独立、自主,没有人会因为你是女性而给予特别照顾。


在风暴、冰雪、生死的洗礼下,在岁月的沉淀下,罗静犹如一朵铿锵玫瑰,在冰雪上绽放。


2018年,罗静开始攀登自己要挑战的第14座山峰——海拔8027米的希夏邦马峰。

这座高峰是14座高峰中高度最低的一座,也是罗静攀登后引发争议最大的一座山峰。至今,对于罗静当初登顶的位置,人们仍有异议,但组织方却认为已经登顶。

罗静本人认为并没有到达被广泛认可的主峰。在下撤后,她主动声明了这一点。

因她严谨的态度,受到认证组织和攀登爱好者的尊重。


回忆起这几年登山的感受,她说:

你的思想应该控制你的身体,而不是身体和肌肉去控制你的思想。


在中国的商业登山者中,罗静之所以特殊,在于她不甘心只做商业公司的“傀儡客户”,不甘心一直听从领队的决策。

她试图自己把控登山的进程;不甘心把“登顶”视为成功的唯一标准,而是不断地挑战自我。


罗静是一个纯粹的登山者,山上或山下,她是同一个人。

她是同一个人,无论她是否登上14座8000米以上雪山。

她说:

人最重要的还是内在。

女性在身体结构层面可能会有一些劣势,但在韧性和意志力层面,不比男性差。


张树鹏

天高云淡,他自由翱翔,尽显惊人天赋。

翼击长空,他在生死间,与命运博弈。

他用飞行征服世界,翱翔已镌入灵魂。

他是中国翼装飞行第一人,像鹰一样自由翱翔,既是他追寻真我的过程,更是他在体现中国人的不服输精神。

他是“中国十大探险家”之“飞行探险家”——张树鹏。


2023年4月30日,在荣膺中国探险者大会“中国十大探险家”荣誉称号的3天后,张树鹏在湖南张家界进行“翼装飞行穿越天门洞”挑战,成功穿越高悬在湖南张家界天门山上的天门洞,成为首位翼装飞行穿越天门洞的中国人。

当天,张树鹏乘坐直升机,升至天门洞后方上空海拔约2200米的高度,在与天门洞直线距离850米的位置,身着翼装,从机舱一冲而下,以180公里的时速从天门洞中穿过。穿越成功后,张树鹏以滑翔飞行,经过天门洞广场,以天门山索道为飞行终点线,最后降落在天门山99弯盘山路的设定降落点。从飞机起跳到穿过终点线,张树鹏共用时1分19秒。


“翼装飞行”又称“近距离天际滑翔运动”,危险性和难度极大,被称为世界极限运动之最,是一项1978年才被真正发明的运动。自这项运动出现以来,曾有不少探索者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2004年,出生于内蒙古的张树鹏正式成为滑翔伞运动员,开始圆儿时常有的飞翔梦。

2008年,张树鹏凭借出色表现,入选中国滑翔伞队。

2009年,张树鹏荣获克罗地亚世界滑翔伞锦标赛冠军,成为中国首位滑翔伞世锦赛冠军。


2012年,首届翼装飞行世锦赛在湖南张家界的天门山举办,这也是翼装飞行运动首次在中国亮相,张树鹏以游客身份观赛。当看着国外的翼装飞行员像鸟一样翱翔天空,张树鹏深感震撼。他告诉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外国能行的,中国也行。”

他要成为职业翼装飞行员,要站在天门山的翼装飞行世锦赛场,要成为世界顶尖的翼装飞行员。


2013年,张树鹏走出滑翔伞的舒适区,果断前往美国,学习翼装飞行。在同期的200多名学员里,他是唯一的中国人。

天门山翼装飞行赛属于进阶版的低空翼装飞行。学习低空翼装的前提是高空跳伞数达到200次,其后,高空跳伞和高空翼装飞行的次数累计达到400次。

为了在签证有效期内完成练习次数,张树鹏坚持高强度、刻苦训练。教练和学员被他折服,给他取了“机器”的绰号。最终,不到3个月时间,张树鹏完成零基础学员需一至两年才能完成的课时,拿到欧洲翼装组织飞行证书,正式成为国内首个翼装飞行员。

证书只代表入门,而天门山翼装飞行世锦赛,因特殊的地形地貌和复杂的飞行线路,对翼装飞行技术要求极高,能来天门山参赛的运动员都需经层层选拔。

首先,要达到至少300次的低空飞行次数,再参加国外预选赛,进入前16名,才能进入天门山总决赛。


从2012-2015年,作为翼装新人的张树鹏,每年都会来天门山世锦赛现场观摩学习。高强度、高密度的训练,都是家常便饭。

张树鹏的翼装教官,也是英国著名翼装飞行摄影师詹姆斯·波尔评价说:

“张树鹏很有天赋,也非常清楚自己的目标是什么。自律的特质让他提高很快。在带他飞行不久,他的飞行速度就已经超过了我。”


经过2000+小时的滑翔飞行训练、3000+次的翼装飞行训练,2016年,张树鹏成功入围“第五届天门山翼装飞行世锦赛”,成为第一个参赛的中国选手,与全球顶尖翼装飞行运动员并肩角逐。首次参赛,张树鹏便获得竞速赛第八名的成绩。此后,张树鹏在翼装飞行世锦赛上越战越勇。


2017年,张树鹏获翼装飞行世锦赛精准穿靶赛亚军,并创造了亚洲人在此项赛事中的最佳成绩。

2018年,张树鹏获翼装飞行世锦赛穿靶赛季军。

2019年,张树鹏成为翼装飞行世锦赛竞速赛四强。


随着对翼装飞行愈发深入的了解,张树鹏开始思考用专业、科学的精神,结合富有创意的空中表现形式,进一步挑战、超越自己。


自2015年起,张树鹏先后创造了无氧翼装飞行高度世界纪录(8150米)、世界最小翼装飞行穿透靶纪录、世界首次翼装飞行穿越移动靶挑战纪录等。

然而,这一系列成绩,都抵不上张树鹏2011年因美国翼装飞行员杰布·科里斯穿越天门洞而种植于心的梦想——我作为中国人,也能成功穿越天门洞。


为此,张树鹏在天门山飞行练习了1200多次,在山谷上空飞行了600多分钟。

因为要乘坐缆车上山,张树鹏单程乘坐缆车的时间超过21600余分钟。

就在这一上一下的循环累计中,天门山已深深刻在张树鹏的心里。他说:

“我了解这里四季的气象;熟悉这里的山形地貌;这座大山,已经立体地呈现在我的脑海里。我随时都可以去探究它的一切。所以,此刻,我准备好了。”


翼装飞行,看似刺激惊险,其实却粗犷中藏着精密,也是一项绝不允许犯错的运动。

多年的飞行练习,早已让张树鹏养成谨慎、细致的态度和敬畏之心。

张树鹏说:

经常有人说自己征服了大海或者高山,我不这样看。我认为只是征服了自己。

在飞行的时候,会感觉自己融入了大自然,是大自然在这一刻张开怀抱,接纳了我。


张树鹏还曾在一次媒体采访中多次提起人类的三大梦想:飞行、永生和预知未来。

这是他理解的翼装飞行最大的价值。

“你能想象吗?也就穿了一件衣服,从悬崖一跃而下,张开双臂,就能在山谷里飞翔,就像长出了翅膀。”


他最大的遗憾,是翼装飞行没有动力,所以只能下降,无法像鸟一样盘旋上升。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仰望星空时,常被人亲切称为“大鹏”的张树鹏会想象自己变成鹰,在天空获得真正的自由。他说:

当一些目标实现后,他会过朝九晚五的生活,有熟悉的同事,陪伴家人。


杨柳松

茫茫荒原,他孤身独步。

2010年,他首次单人无动力横穿大羌塘,创造荒原探险新纪录。

静水深流,他以生命哲思,书写户外经典,启蒙探险新生代。

穿越无人区,深入雅鲁藏布江大峡谷,收获翔实观测记录。

忠于内心,勇于突破。从脚步到文字、影像,他致力拓展探险的边界。

他是“中国十大探险家”之“引领未来探险家”——杨柳松。


2010年9月20日,网文《北方的空地——孤身穿越大羌塘无人区》一经贴出,迅速爆红,阅读量最终破亿,成为中国探险史的一个标志性事件。

该网文其实是一篇探险日志。讲述主人公杨柳松一个人推着一辆自行车,历时77天,行程1400公里,最终成功穿越大羌塘无人区。

杨柳松开创了人类首次单人、无动力、西东横向穿越羌塘的先河。

这次前无古人、凶险程度远胜攀登珠峰的户外探险,使中国的探险运动跻身世界顶尖行列,被誉为“中国户外运动最伟大的探险旅程”。

后来的电影《七十七天》也源于此。


羌塘包含藏北无人区、可可西里无人区、阿尔金无人区、昆仑山无人区,这四大无人区连片,构成了世界上独有的超级无人荒原。

杨柳松从青藏高原的西端至高点界山大阪开始,一路向东,经邦达错、羊湖、若拉错、岗扎日,横穿整个藏北无人区。再改北上,进入阿尔金无人区,经可可西里山脉、昆仑山脉、鲸鱼湖……

在这样苍茫、荒蛮之地,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杨柳松行进至无人区腹地时,经历过3天完全失水的状况——身处一望无际的盐泽地带,没有可饮用的水,一天下来,他的口腔就已完全溃烂,并黏连在一起,及至喘不过气。

天无绝人之处!一场从天而降的大雪,把他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苏武在贝加尔湖畔牧羊,杨柳松在羌塘无人区饮雪。中国人的不服输精神,就这样不经意地在历史的长河中代代相传。

此行,杨柳松7次遇狼、5次遇熊,还与牦牛对峙。与动物们相逢,惊险、刺激,很多次都在生死边缘徘徊。


杨柳松著有两本关于户外旅行的图书。一本是雅鲁藏布大峡谷穿越纪实——《结,起点亦是终点》,成为大峡谷探险旅行的经典指南。另一本则关于大羌塘无人区的穿越——《北方的空地》,拓宽了无人区探险的边界。


从《北方的空地》的词句里,我们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这位荒野大玩家的灵魂深处,是那样的纯粹、通透:

艰苦的旅行,极少与人结伴,表面是担心相互妥协,影响效率。在内心深处,是不愿失去那份独处。人与天地融为一体,相互慰藉,相互温暖。而两个人就足以形成一个社会,使人陷入一堆琐碎,无法直面天地。


进入荒原,不要问为什么。如果足够喜欢,也不要索取答案。每个人对生命的理解都不一样。


如果认为一切都准备好了,需要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上路。没有什么激情能够恒久,趁热好打铁。


人在旅行中最大的困扰是被过度关心,会让人变得很唯心,丧失对事物的客观判断。

只有独我的时候,才能无视那些形形色色的标签。


“心事浩茫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

杨柳松低调、不急功近利的探险态度,以及面对未知的勇士意志,已经影响到一代中国人。


何旭东

荒野险峰,他越野前行。

一人一车,纵横天下,他是穿越中国四大无人区的第一人。

开疆拓土,高歌猛进,探索越野的极限,他是达喀尔拉力赛最早完赛的中国籍领航员。

定义“N39”东西横穿塔克拉玛干沙漠探险之路,他是征服英雄。

从艺术家到商人,再到车手,探险已成为他的人生姿态。

他便是“中国十大探险家”之“探索人生探险家”——何旭东。


何旭东,因身材高大被探险界称为大何,中央美院壁画系毕业。

何旭东早年开过装修公司,赚到很多钱。但财富,只是助他上路的加速器,而不是束缚的枷锁。

本应成为艺术家、成功商人的何旭东,却有一颗流浪的灵魂,让他的人生故事犹如一幅幅充满意境的人文画:

一人,一车,穿行在沙漠、荒野、雪山。


在中国赛车界,何旭东不仅是一位知名车手,更以中国探险英雄的形象响亮赛场。


2001年,何旭东单车穿越西藏阿里无人区。

2003年,何旭东穿越巴丹吉林沙漠。

2004年,何旭东穿越东可可西里。

2005年,何旭东完成人类首次无后援连续穿越中国四大无人区,并让“中国四大无人区”这个无心插柳的发现,成为后来越野爱好者的朝圣之地。

2007年,何旭东代表中国探险协会,与队友——领航员廖岷,单车无后援,沿N39线路东西横向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历时27天,实现人类首次汽车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被中国探险协会授予“探险勇士”称号。


塔克拉玛干沙漠面积超过33万平方公里,是中国最大的沙漠和世界第二大流动沙漠。

沿北纬39°线横穿塔克拉玛干沙漠最长轴的腹地,这一穿越路线由何旭东和队友开创,并命名为N39穿越。

N39,它是一条线,也是一个文化脉络。它是被世界著名探险家斯文·赫定命名的“死亡之海,代表着不可征服,代表着挑战时道不尽的艰险。

这是在越野界赫赫有名、难度在殿堂级的经典路线。

横穿N39死亡之海,是无数探险家毕生追求的目标与梦想。

而早在2007年,在越野车性能、通讯导航与如今绝不可同日而语的时候,何旭东和领航员廖岷便挑战成功,创造了人类探险史的纪录。


他说:

“我宁可活得短一点,也要做一些能让后人记住我的事。”


随着高超的越野技能声名远扬,何旭东受邀代表各种车队参加给类比赛,也从此在赛车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2001年,首届全国越野场地锦标赛,何旭东夺得个人成绩第4名,并最终获总决赛厂商杯冠军。

2003年,何旭东获得全国越野场地锦标赛总冠军。

2008年,何旭东2008环塔克拉玛干拉力赛,获总成绩亚军、汽油组亚军 “飞车王”称号。2008年10月,参加环罗布泊拉力赛,获总成绩季军、汽油组亚军。

2009年,参加澳大利亚萨法里汽车拉力赛,获总成绩第七、T1组冠军。

2010年,参加第31届达喀尔拉力赛,凭借丰富的沙漠经验,何旭东与队友朱金忠创造首对中国组合成功完赛达喀尔,何旭东成为达喀尔首个完赛的中国领航。


何旭东是最早一批参加达喀尔拉力赛并完赛的中国车手。

达喀尔拉力赛,又被称作“勇敢者的游戏”,是世界上最艰苦的拉力赛,对于全球越野爱好者来说,都是只能仰望的存在,极少有人能真正进入。

用何旭东的话来说,达喀尔就像一次史诗般的迁徙,考验的是车手的耐力,毅力,生存能力,实际上是一个生存比赛,

“每年的完赛率只有40%,全球那么多的越野爱好者,每年能参加比赛的,大概也就是在400人到500人左右”。


2017年,环塔拉力赛,何旭东获得全部赛段冠军。

2017年,环青海湖高原越野精英赛,何旭东获得厂商杯冠军和个人冠军。

2017年,达喀尔中国拉力赛,何旭东获全场第三、量产组冠军,刷新达喀尔拉力赛量产组最好成绩纪录。

2018年10月25日,何旭东驾驶美式轻型巴吉赛车成功登顶世界最高沙漠——新疆若羌的库木库里沙漠,创造了机动车攀登最高海拔沙漠纪录(4768米)。


越野和探险,已经是何旭东生活的方式。他说:

“因为色彩爱上绘画,因为绘画爱上旅行,因为要旅行才去赚钱,因为赚钱忘记了理想,因为理想重新上路,因为路到了尽头开始探险。”


多年赛场征战,何旭东的心理素质和承受能力高于常人,日常与人交往也更直言、坦率:

作为越野人,我创造过很多纪录,也获得了很多标签。但对我来说,只有保持探索,不停超越想象,才能让生命更有意义。


何旭东用实力和拼搏在践行自己所言。


2023年3月,何旭东从北京出发,要翻越阴山、天山、高加索山、阿尔卑斯山,经过咸海、里海、黑海、地中海......开始他的“极致环球——横跨欧亚三万里行程。4月25日,何旭东历时26天,跨越16国,行程15200公里,完成第一阶段挑战。后续,他将从葡萄牙开始,重返达喀尔,穿越世界最大沙漠撒哈拉沙漠......

何旭东彰显的探险精神,将影响一代又一代中国赛车手和越野爱好者,激励他们探索、挑战。


雷殿生

卧薪尝胆,破釜沉舟。

山高路远,万里独行。

10年徒步8万公里,他是第一个徒步走遍中国的旅行家和成功徒步横穿罗布泊的第一人。

他是已知连续徒步距离最长、打破吉尼斯徒步世界纪录的人。

因为梦想,无怨无悔,他将徒步万里路当作生命的修行。

他是“中国十大探险家”之“徒步修行探险家”——雷殿生。


1987年,通过中国邮政发行的徐霞客纪念邮票,雷殿生被这位中国古代行者的经历深深触动,萌生出成为徒步旅行家的念头。

1989年,雷殿生与徒步旅行家余纯顺不期而遇,更加坚定了梦想。其后,雷殿生开始长达数年的准备。


在为期9年的“酝酿期”,雷殿生一边攒钱,一边锻炼身体——坚持每天中长跑。

出发前,雷殿生特意给吉尼斯上海总部写了申请,告知他的徒步路线和目的。

获悉余纯顺探险路上因阑尾炎突发,差点牺牲,雷殿生未雨绸缪,提前把阑尾切掉。


1998年,雷殿生宣布要“十年徒步中国”,计划历时10年,徒步走完55个少数民族集散地及每个省、自治区、直辖市、港、澳、台,穿越边境线、沿海线、高原、峡谷、原始森林、草原、沙漠戈壁等,走访民俗,考察生态环境,宣传环保,迎接奥运。

发布会现场吸引了大批媒体。但雷殿生在现场清晰地听到一句话,“他不是神经病吧?”

雷殿生说:“我有过很多梦想,但因为读书不多,都没能实现......”


1998年,雷殿生从哈尔滨102国道出发,正式开启他的徒步旅程。

雷殿生走过川藏、滇藏、青藏、中尼、新藏及唐蕃古道6条进藏路线,历时1年,走过青藏高原,又历时1年走完新疆。

10年的时间,他最南到达西沙群岛,最北到达中俄边境黑龙江漠河县的北极村,最东到黑龙江抚远县乌苏镇,最西到达新疆乌恰县境内的伊尔克什坦。

雷殿生走遍全国各个地区,走遍56个民族的居住区,行程累计超过8万公里,等于绕赤道两圈。


10年后,当被问及在这10年里,有没有想过放弃?雷殿生坦言,有多次想要放弃,原因不是他意志不坚定,而是别人的不理解。

他说:“我在10年中,没有理过头发,没刮过胡子,最后头发长到1米多长,。在路上有很多人讥讽我,以为我脑子有病,他们不卖给我食物,还有人要追着打我。”不过,雷殿生每次走出帐篷,看到天上的阳光,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走完这段旅程,完成自己最初的梦想。


这段历程中,他磨掉19个脚趾甲,穿烂52双鞋。背上的帐篷便是流动的家,无数次出生入死。

他经历了19次抢劫,身上多处受伤;遭遇数次风暴、泥石流、雪崩,险些丧命;路遇巨蟒,狂奔逃生。

西藏无人区,夜遇狼群围攻,靠燃鞭炮、烧衣服,从狼口余生。

茫茫戈壁,干渴数天,只能饮自己的血和尿。

在神农架,无物可食,生吞蛇肉充饥……


10年艰辛,百味杂陈。虽然饱受不解,虽然数次身陷绝境,但雷殿生从未退缩。

他相信人间的善意,也以善意回馈,最终收获遍及天下的铁血侠义友朋。


2008年,雷殿生决定挑战罗布泊。

他剪掉长发,走进这片生命禁区。空无一人的罗布泊,陪伴雷殿生的只有空气和孤独。

最终,历时31天,行程1100公里,雷殿生走出罗布泊,终于完成徒步走完中国的梦想。


雷殿生说:

“徒步全中国这个看似不可能的任务,实际上也不过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通过作品《十年徒步中国》,我们可以感受到探险家雷殿生的诚挚与坦然:

善良,是一种看不见的品德。当你通过哪怕是一件细小的事情感受到它的时候,它所给予你的,不仅仅是感动,还有一股驱使你向上的力量。


人在大自然中太渺小了,在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时,感觉自己都不如一只蚂蚁!其实人只能征服自己,并不能战胜大自然。对大自然应该是尊重其规律,顺其自然,而不是征服。


探索、发现、挑战,生命不息,探索不止。

再次致敬“中国十大探险家”,愿他们所秉持的“勇敢、创新、坚韧、理性、协作”探险精神,指引我们,战胜自我,逆风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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