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谁主沉浮?

发布者:鼓捣么宁 2023-5-24 11:14

文 | 希锐

首发 | 栩然说(ID:xuranshuo)

发布 | 栩然说(ID:xuranshuo)


1


1925年,深秋时节,湖南长沙。


一位三十多岁模样的青年人,来到这里。


他乘着小船,度过湘江,踏上了江中心的狭长沙洲。


这狭长的沙洲,从南至北,横贯江心,将整个长沙城划分为东西两部。


由东看去,是长沙古城;

向西而临,是岳麓名山。


这沙洲四面环水,据说,晋惠帝永兴二年(305年),因遇激流回旋冲击,沙石堆积,时间一长,才逐渐形成了,如今这般如航母长岛般的,狭长沙洲的模样。


又因此洲盛产美桔,故而得名橘子洲。


(PS.许多语境下,橘子和桔子是同义的)


这位来橘子洲“打卡”的青年人,不是别人,正是日后改天换地的伟人:


毛泽东。



此时的毛泽东,还并未走到改天换地的阶段,而是以一位共产党员身份,在国民党内努力工作的,不算太年轻的“打工人”。


他已在湖南韶山老家赋闲养病些许日子,来到长沙,是因为接到了新任务,须奔赴广州,创办农民运动讲习所。


对于毛泽东来说,此行前往广州办农讲所,不啻为大干一场。


这其中,会遇到多少意想不到的困难和不确定性,或许他并无把握。


但我想,他应该能确定的一点是:


自己即将开启一段全新的人生阶段。


这,似乎跟多年以前,他顶住父亲的压力,毅然走出乡关,走出韶山冲,“学不成名誓不还”的场景,有些相似,但,又有些不同。


相似之处在于,都是开启一段新的未知的旅程;


不同之处在于,前者更多是单纯的求学,不确定性较小,而后者则有更多的波谲云诡,不确定更大。


独立橘子洲头,面朝滚滚而流的湘江之水,但见长沙城内的熙熙攘攘,望向远处群山的重峦叠嶂,毛泽东不禁回想起,自己曾在长沙的种种过往。


1911年春天,因为成绩优异,深受老师认可,在东山小学堂读书的毛泽东,得到了一个去省城长沙读书的机会。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省城长沙,也是第一次来到大城市,一切似乎都是新鲜的,毛泽东那会儿见识尚浅,在这里,感受着四面八方肆意奔涌而来的观念冲击和思想激荡。


尤其是,当他在报纸上读到黄兴领导广州黄花岗起义的新闻时,大为震撼,曾回忆说,“学生界中之抱革命主义者,已跃跃欲试。”


毛泽东自己,也是“跃跃欲试”者其一:


他在学校贴报,支持革命党人,反对清政府;


倡议并带头剪掉辫子,用实际行动以示自己的决心;


武昌起义爆发后,又投入长沙革命军,当了半年的列兵。


宣统退位,清廷崩灭,他觉参军目的已成,便退出军队。


经过多番考虑,又考进省立第一中学学习。


受不了学校刻板沉冗的校规和课程,他又果断退学,在湖南省立图书馆自学半年。


……


来回折腾许久,似乎没见有什么名堂,钱倒是花了不少,父亲对他表示了强烈的不满。


毛泽东亦意识到,这样漫无目的式的读书,似乎并不是根本解决之道,他便再次进入校园学习。


这一次,是湖南一师。



湖南一师,全称湖南第一师范学校,位于长沙南门外,妙高峰下,著名的城南书院旧址。


此地环境甚好。


校舍与北流的湘江相依,东一侧是火车穿行的粤汉铁路,隔江望去,便是那蓊蓊郁郁、人杰地灵的岳麓山,岳麓山上,坐落着号称千年学府、学养深厚的岳麓书院。


毛泽东浸淫在这种环境中,整整学习了5年半。


5年半的时光,他遇良师,结益友,勤读书,躬行践,收获不断,成长不少。


如今,离开校园数年,当他再度造访橘子洲,在湖南一师读书时,常和好友前去的地方,那些关于学生时代的种种往事,历历在目,涌上心头。


又联想起自己即将南下广州,开启新阶段,毛泽东有感而发,写下了那首著名的:


《沁园春·长沙》。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

漫江碧透,百舸争流。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

万类霜天竞自由。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

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粪土当年万户侯。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这首词的上阙,将重点聚焦在湘江,以及两岸的深秋美景,寥寥数句,勾勒出一幅深秋湘江竞渡图,画面动感,跃然于字里行间;


下阙由景及人,追忆往昔的美好回忆,积极乐观中,似乎又带着些许说不出的悲怆,豪情之中,又带着不易察觉的冷静,以问句收尾,引人无限遐思。


湘江的晚秋,和自己的青春时光相交融,既表达了毛泽东对中国革命充满的无限信心,也体现了他以天下为己任的凌云壮志。




2


作为97年生人,我是在高一语文课本上,第一次读到这首诗词的。


那年我15岁,正值2012的初秋。


犹记当时,初读此诗词,我被毛主席那精妙的文笔所惊艳,被字里行间所蕴含的豪情壮志所折服,更为中华民族能有此等伟人,而感到万分之庆幸。


那会儿年纪虽轻,未曾更深入了解主席思想,但我所之言,我所之感怀,绝非尬吹,更非臆想,而是油然而生的敬佩。


与此同时,我对诗词中提到的那片“橘子洲头”,亦产生了造访的向往。


在我看来,那是主席开启新的人生阶段的一个重要的起点,也是一个包含了主席精神内核的重要的诗化意象和实体承载。


种种原因,未能成行,只觉机缘未到,但又心向往之。


多年过去,如今,我已二十有六。


本以为到访长沙橘子洲,还是“遥遥无期”,却在五四青年节,得到一个机会。


那天我正收束心情,调整状态,准备五一假期后,待做的种种事务。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


电话那头,传来栩然学长的声音:


“希锐,明天有时间吗,有个事儿,需要你代表栩然说团队,去长沙一趟,与你同行的,还有在咱们团队的赵清老师。”


于是,次日凌晨五点,下了火车,就这样,我从武汉“闪现”到了长沙,稍加安顿,又到南站,与从深圳赶来的赵清老师(后文称清哥),碰了头。


清哥和我一样,都是第一次来长沙,且,都有一种共同的感觉,那就是:


从未想过以这样一种形式来长沙,人生真奇妙。要好好珍惜在长沙的这段时光,来一趟不容易。



或许,这样的感觉,对于当年为了南下广州,来到长沙的毛主席,是不是有些许相似呢?


在长沙,我和清哥忙完了相关事务,得了空,恰好阴雨连绵的长沙城,终于放了晴。


便决定,在离开这座历经三千年城名、城址不变、有屈贾之乡、楚汉名城、潇湘洙泗的、充满烟火气息的历史文化名城前,好好逛一逛。


我俩在栩然说常写毛主席、党史的原创文章,关于主席在长沙的种种经历,文章中,多有引用。


加之“橘子洲”,不仅是我,也是清哥多年以来的心向往之,我们便依循主席青年时期在长沙的足迹,制定了一条长沙景点打卡路线。


只有半天时间,想面面俱到,肯定不现实,我们的计划,是去4个地方:


岳麓山上的岳麓书院,新民学会旧址(蔡和森故居),橘子洲,湖南一师。



上了长沙地铁2号线,经过数站,我们来到了湖南大学。


岳麓山也好,岳麓书院也罢,都恰好包藏在湖南大学的校园之中。


虽然那天是周一,五一假期已过,但湖南大学里,游人如织依旧,他们中的大多数,也是冲着岳麓书院,慕名而来的。


岳麓书院,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四大书院,位于岳麓山山脚,被誉为千年学府。


北宋开宝九年,潭州太守朱洞在僧人办学基础上,借着官府捐资,岳麓书院初成。


乾道3年,历史上有名的“朱张会讲”(朱熹和张栻),就发生在此。


而后,又历经数百年沧桑,宋、元、明、清几代,岳麓书院与湖南省城大学堂合并,改制为湖南高等学堂,就在书院旧址,延展开来,基于此,湖南大学,破茧而出,延续至今。



在湖南一师就读期间,经恩师杨昌济的介绍,毛泽东就曾利用假期,两度进入岳麓书院寄读。


书院里有块匾额,横挂在讲堂正门,上书“实事求是”四个大字,这是1916年,在岳麓书院办学的一位校长留下的。


“实事求是”这个词,原出自《汉水·河间献王传》。


原文为“河间献王德以孝景前二年立,修学好古,实事求是。从民得善书,必为好写与之,留其真,加金帛赐以招之。”


其原义指:


一个人做学问,唯有注重事实根据,不唯虚,只唯实,才能得出准确的结论。


在岳麓书院寄读的时光,“实事求是”的理念,给毛泽东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后来,他成为了专职的革命家,在不断的革命实践中,将“实事求是”的理念延伸发展,并最终成为中国革命胜利的一个核心关键准则,并成为中央党校的校训。


如今,这块匾额依存于岳麓书院,造访此地的游人们纷纷拍照打卡,以示纪念。


我和清哥在岳麓书院游览着,看着那块“实事求是”的匾额,又环顾书院周围的瓦房小道,莫名有种回到百年之前的错觉。


仿若青年润之在此寄读,而我们置身于不同的时空,作为旁观者,目睹着这一切,虽无言,但,又一切都在不言中。


除却岳麓书院,毛泽东在岳麓山上,也留下了自己的足迹。


而这段足迹的精神内核,用他曾说过的一句话来概述就是:


“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


毛泽东具体是怎么做的呢?


比如,他发明了一套所谓的风浴。


好友张昆弟,曾在1917年9月23日的日记里写道:


“今日早起,同蔡、毛二君由蔡君居侧上岳麓,沿山脊而行,至书院后下山,凉风大发,空气清爽。空气浴,大风浴,胸襟洞澈,旷然有远俗之概。”


大白话就是,我和毛泽东、蔡和森这两位仁兄,爬上岳麓山,接受“风的洗礼”。


毛泽东还想过雷浴。


一个夏天的晚上,狂风暴雨,电闪雷鸣,面对如此恶劣之环境,毛泽东居然胆子大到一个人爬上岳麓山顶,又返回来。


他说,这是为了体会《尚书》里说的“纳于大麓,烈风雷雨不迷”的情趣。


毛泽东诗人的浪漫气质,早在那时,便开始得到彰显。


当然,从现代人的角度,大晚上,冒着雷雨去山顶,无异于是危险的,断然不可取。


举这个例子,只是为了说明毛泽东当时的精气神,是有多足。


在岳麓书院,我和清哥大致游览了40多分钟,便奔赴下一站:


新民学会旧址(蔡和森故居)。


新民学会旧址离岳麓山不远,它就坐落在山脚的刘家台子蔡和森曾居住的家里。


1918年4月14日,毛泽东,蔡和森、萧子升、何叔衡、萧三、张昆弟、罗章龙等人,在此成立了新民学会。



所谓“新民”,顾名思义,区别于“旧民”,我将其理解为“具有全新风貌的公民”,其宗旨为“革新学术,砥砺品行,改良人心风俗。”


作为一个在五四时期成立的最早的新型社团,新民学会里有不少人,走上了革命道路,对中国革命和中国的未来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不巧的是,恰逢周一,旧址闭馆,我和清哥没法进入参观,无奈,只得在门口合影留念,以后有机会,再进入参观之。




3


当我们离开新民学会旧址,赶到橘子洲时,已是下午3点半了。


作为此次长沙之行的重头戏,我们在橘子洲,待了足足两个多小时。


先从桥上步行下洲,再排队购票,乘电瓶车,前往橘子洲头。


那里不仅有着火遍全国的巨型青年毛泽东头雕,更是青年毛泽东抒发壮志感怀之地。


虽说以前,我不止一次在各大媒体平台,看到过主席的这块巨型头雕,但当我真正亲眼见到时,还是感觉很震撼。


只见青年毛泽东双嘴微抿,神情安详中透露着一丝坚毅,丰盈浓密的头发,似随风而飘扬。


他就这样矗立在橘子洲,眼睛望向的,是宝岛台湾。



可以说,为了制作这巨型雕像,设计者颇下了一番苦心,不仅造型贴近,神韵拿捏得当,还包含深意,艺术价值和象征意义俱足。


相比岳麓书院,来橘子洲打卡的人们,更多了。


他们纷纷在青年毛泽东雕像前驻足,和这位世纪伟人合影留念,我和清哥也不例外。


在橘子洲头,我和清哥合影留念后,伫立良久。


清哥忽然似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希锐,你知道吗,主席即将南下广州,希望能大干一场,《沁园春·长沙》这首诗词,便是在这样一种充满希冀的状态下,写成的。”


我点点头,表示认同。


同时,我也觉得,这种希冀,其实也包含着本文开头,我所说的某种悲怆,似从“怅寥廓”中的有所体现。


与王羲之《兰亭序》中所言的“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所传递的情绪,有些相反。


这种希冀与悲怆,糅合在一起,彰显的,是毛泽东诗词中,别有的雄浑。


我望着湘江水,想着主席的诗词,想着他年轻时的身影,竟有些呆呆地出神。


百年前,就是在这,橘子洲旁,长沙城畔,毛泽东携二三好友,在这里挥臂击水,与浪搏击,畅游湘江。


好友罗学瓒这样记载那段往事:


“今日往水陆洲头泅渡,人多言北风过大,天气太凉。余等竟行不顾,下水也不觉冷,上岸也不见病。


坚固皮肤,增进血液,扩充肺腑,增加气力,不得谓非运动中之最有益者。人言固足信哉?”


若用毛泽东的一句诗来总结便是:


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



好大的气魄。


雕像正前方不远,有一凉亭,名曰问天台。


走过问天台,再向前,便是橘子洲头。


当我们将毛主席青年时期的经历,联系到实际,便不难理解,问天台设置的缘由。


所谓“问天”,就是向天发问。


“天”,可以理解为世间的真理、大道,“问天”,可以理解为“问道”。


古有楚人屈原写就《天问》,发出“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之惑;


后有湘人润之,携二三好友,横渡湘江,纵论时局,以期改造世界。


毛泽东回忆那段往事,曾说:


“我和同伴连日常生活中的琐事也是不谈的……我和朋友只谈大事,只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事!”


不过,有意思的是,到1925年,毛泽东写下《沁园春·长沙》时,他所问道的对象,似乎不再是天,而是地。


且看诗词中所言: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为何毛泽东问道的对象,转变了呢?


或许,我想,这其实也代表着他的一种思想上的转变。


青年时期,目光高远,仰天长问,但若不能切当落到实处,也便只是“书生意气”;


相反,在社会上经历了种种的锤炼打磨、毒打,毛泽东变得更加成熟起来,不再只是“粪土当年万户侯”,他把自己的身段放低,开始融入到了广大的人民群众中去。



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毛泽东曾这样反思道:


“我是个学生出身的人,在学校养成了一种学生习惯,在一大群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学生面前做一点劳动的事,比如自己挑行李吧,也觉得不像样子。


那时,我觉得世界上干净的人只有知识分子,工人农民总是比较脏的。知识分子的衣服,别人的我可以穿,以为是干净的;工人农民的衣服,我就不愿意穿,以为是脏的。


革命了,同工人农民和革命军的战士在一起了,我逐渐熟悉他们,他们也逐渐熟悉了我。这时,只是在这时,我才根本地改变了资产阶级学校所教给我的那种资产阶级的和小资产阶级的感情。”


他发问:


谁主沉浮?


或许,这不是一个疑问,而是一个设问。


当时已经做过不少群众运动,又即将赶赴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的毛泽东,心里,可能已经渐渐有了答案。


答案就是人民。


而当他回过头来,逐渐明晰了这个答案,所做的一切,便是为最广大人民群众谋取根本利益,这贯穿了他的一生,是他永不改变的信念。


所以,后来在延安窑洞,当黄炎培提出历史周期律这个尖锐的话题时,毛泽东便能自信的回应道:


“我们已经找到了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律。这条新路,就是民主。


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


民主民主,就是人民当家作主。


毛泽东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他和他的战友们,奋斗了一生。


这中间,当然有各种曲折往复,有各种迷茫探索,但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不变,一切,都是在向前发展,哪怕可能有时慢一点,也是在逐渐累积沉淀,越来越好。


如今,毛主席已经离开我们有四十多年了。


但,我们对他老人家的怀念,没有丝毫褪色,反而愈来愈深了。


同时,90后、95后,甚至00后们,也开始读起毛选、毛传,开始认真了解这位伟人的思想、生平,并,从他身上学习汲取宝贵的养分。



有人这时也许会说:


话说这么满,你拿什么证明?


即便周一工作日,依旧有许多人来橘子洲头,在青年主席头雕面前合影留念,这就是证明;


即便队伍排起了长龙,毛主席纪念堂前,依旧涌来更多瞻仰伟人遗容的人们,这就是证明;


即便互联网时代信息爆炸,但毛选在多所著名高效图书馆借阅排名榜首,知名评分网站高达9.6分(满分10分),这就是证明;


他把人民放心里,人民永远记得他。




4


离开橘子洲后,我和清哥又到了妙高峰下的湖南一师。


虽说知道天色已晚,不能参观,但从外面看看这个深深影响了青年毛泽东的学校,还是十分值得的。


它见证了那一段段峥嵘岁月,不凡往事。


那是毛泽东努力奋斗的青春,也是他砥砺前行、踔厉奋发的关键枢纽。


由此,他聚了一波志同道合的人,又走向更宽广的天地,以改造中国为己任,用二十八年的时间,领导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迈入了一个崭新的时代。


“衡山西,岳麓东,城南讲学峙其中。人可铸,金可熔,丽泽绍高风。多材自昔夸熊封。男儿努力,蔚为万夫雄。”


湖南一师的校歌,似又在此响起。


物是人非,但建筑所承载的,不仅仅是建筑本身。


到此,我和清哥的长沙之行,就快接近尾声了。


归途中,我回顾着当日所逛之种种,忽觉,其实四处景点,并非点状的分散存在,而更像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场域,见证了青年毛泽东,那些奋斗的青葱岁月。


于是,当我从这个视角再看长沙这座城市,再理解主席本人的精神特质,有了更多新的思考。



和大家分享3点。


第一,毛主席不是神,是人,他是可以被学习的。


曾几何时,许多人视毛主席为“天神降临”、“天才顶峰”,但对于这类说法,毛主席自己是很讨厌的。他觉得自己更像是个“地才”,扎根大地,扎根人民,而不是高高在上的不可学习、只被敬仰的偶像。


相反,毛主席是可以被学习的。当然,这不是说,我们就一定能复制他那伟大的成就,而是说,可以学习他思考、行事等的好习惯,化为己用。


第二,毛主席的思想、精神,永不过时。


有人不解,随着时代的变迁,毛主席的思想、精神,是不是过时了?我觉得并不是,相反,永不过时。


好的思想、好的精神,历久弥新,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褪色,因为它们是经历了长期实践检验证明的,我们应当好好继承,而不是束之高阁,弃之如敝履。


第三,新时代下,对于毛泽东思想,吾辈青年应自觉继承,发扬光大,化为己用,造福社会。


虽说好的思想永不过时,但我们也应在继承的基础上,结合当前时代的特点,进行相应的吸收。就像毛主席所说的“实事求是”,好的思想,也是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发扬光大。


做到化为己用,才可能造福社会,不然,便是教条主义、本本主义,我想,这是主席所不认同的,也是我们对主席思想的一种误读。


以上3点,个人此次长沙之行的个中总结,分享给大家,仅供参考。




5


夜幕降临,天色渐晚,长沙城内,霓虹灯渐次亮起,东瓜山、文和友、五一广场,太平老街,黄兴路步行街……


繁华热闹的长沙夜生活,悄然开始。


今非昔比。



因为要赶高铁,我和清哥并未多逛,各自嗦了一碗长沙米粉,便踏上了长沙南站方向的地铁。


归途中,我遐思万千。


我们现代人的生活,相比过去,真的是好太多了。


当然,不可否认,生活压力普遍确实挺大,但,这样的问题,不是哪个特定年代才有的,而是我们一代又一代人所必然背负的某种责任与挑战。


过去,对于互联网上许多甚嚣尘上的消极论调,我亦觉得似乎颇有些道理,甚至也有摇旗呐喊之感,但现在想想,忽觉一味过分的抱怨,没多大意义。


问题确实存在,提出来也是合理,如果自我能解决,那就解决之,如果不能,那就承认当前的现实,做好自己所能做的力所能及。


有些东西,短期内似乎无解,但事物的发展总是一个渐进的过程。


时间,会给我们答案。


只要我们明晰并坚持人民“主沉浮”,一切总归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毕竟:


“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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