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个博物馆里的最美国宝,你最喜欢哪一个?

发布者:江湖套路 2022-12-30 13:31


图|物道 ©


物道君语:


生命如此短暂,唯有美是永恒。


海伦凯勒曾说,假如给我三天光明,会选择一天去博物馆:“我将向过去和现在的世界匆忙瞥一眼,我想看看人类进步的奇观,那变化无穷的万古千年。”


为什么我们喜欢逛博物馆?人类逝去的岁月漫漶,如梦幻泡影。好在有这些最冷静、真实的文物,能够让我们在一眼之间,领略那些曾为人类照亮黑暗的美丽。

图|物道 ©


物道君挑选了十二个博物馆里的最美国宝,分享给大家。


我们看美丽的文物,其实也是在看自己的生命。希望这短暂一生,也能在岁月长河里,散发那么一瞬的永恒光芒。




在故宫博物院里,深藏着将近180万件文物。那么多的宝贝,可是我最想和你推荐这幅《千里江山图》。


它最突出的地方是千年不褪色,用的是称之为宝石的青绿颜料绘成。


画上厚厚的宝石经历近千年,容易脱落,每一次的展开都会损毁画卷。所以近一百年来,真迹只展出过三次。


贵重的东西总是易逝,青春也是如此。


画家叫王希孟,画这幅画的时候,他只有18岁。在宋徽宗的指导下,他只用了半年时间,就完成了这幅将近12米的山水长卷,之后便很快去世了。


一辈子,只留下一幅画。但是那勃勃的青绿山水,勃勃的宋人心气,至今还能狠狠击中我们的心灵。




据说有一年,宋徽宗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汴京上空,有朵朵五彩祥云,还有一群仙鹤绕宫门飞翔,久久盘旋,不肯离去。


醒来,他惊喜于这是国运兴盛之瑞兆,便欣然提笔,画下了这幅《瑞鹤图》,如今被收藏在辽宁省博物馆。


宋徽宗的画,有着宋人的“格物”之致,画得很精细。在《瑞鹤图》中,他用生漆为仙鹤点睛,使得20只仙鹤均是灵动精妙,呼之欲出。


他在绘画、书法、收藏领域都有极深的造诣,以超高的艺术审美,引领宋代走向美学的巅峰,最终也把北宋给弄丢了。


可是生命如果没有经历过努力追求的绚烂,又怎能甘于之后的平平淡淡?




中国的水墨山水画这么多,为什么《富春山居图》这么有名?


最初看到它,觉得不过就是普通的江南山水,而且还被烧过了,残残破破的。可是当知道它背后的传奇故事,也忍不住提起了好奇心。


元代黄公望80多岁画完它时,在当世就已经是名作。此后画卷经手多人,明代沈周也爱不释手,遗失后还凭借记忆临摹了一幅。


明末收藏家吴洪裕因为太爱它,临死前焚画,幸亏侄子及时救出,但原画还是烧断了,被重新装裱为两幅。

《富春山居图》局部


最终,前卷《剩山图》成为浙江省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后卷《无用师卷》也被收藏在台北故宫。


我们想要去看它,看它哪怕曾经被火烧过,也要抢救回来,再当成国宝挂在博物馆里;


看它的残山剩水,素淡枯寒,或许只有同样经历过命运跌宕的人,才能更好回味出其中心境。

《富春山居图·剩山图》 元(1206-1368) 黄公望作 纵31.8cm,横51.4cm 现藏浙江省博物馆




你还记得曾经在历史课本上看过它吗?国家博物馆的这只人面鱼纹彩陶盆,是新石器时代仰韶文化的典型代表。


每当凝望着它时,我们总会惊叹于,人类的幼年时期,竟会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


红色的河水中,小鱼在欢快地追逐嬉戏。它们有的亲吻着孩子的耳朵、嘴巴,有的静静趴在他的头上。也有的,在远处睁着好奇的大眼睛,静静守护这个折翼孩子的灵魂。


有人觉得这个陶盆很亲切,就像是孩童时代的记忆;有人觉得它不吉祥,是夭折孩子的葬具。


生命本来就是新生与死亡的不断交替。在万物轮回中,每一个曾经来过这个世界的灵魂,都值得被记住、被珍重。




唐代的金器一直很罕见,但是1970年,西安郊外的何家村一下子就出土了一大批窖藏金器,制作工艺均属唐代的最高水平,几乎惊动了世界。


而其中最富丽堂皇的这只鸳鸯莲瓣纹金碗,就被定级为国宝,也成为陕西历史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在金碗内外,层层莲瓣盛开,金光璀璨,花纹繁复,谁不想拥有一个这样的“大唐第一金碗”?而在唐朝时,它是专属的皇家酒器。或许,只有玉液琼浆才能与它相配。


为什么我们会迷恋盛唐风华?只为活出那一份浪漫奔放,自信雍容。




1957年出土的这件五代时期莲花碗,是越窑秘色瓷的稀有作品,也是苏州博物馆三件国宝之一。


陆龟蒙说,“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可是在它没有发现之前,没有人能够说清,“秘色瓷”,到底是一种什么颜色?


原来,秘色之美,美在如春水般的湖绿色,还有那份冰清玉洁似风露的水感。


去到苏州博物馆,会看到这件秘色瓷的后面是一片竹林,远远望着,就像夏日荷叶把花朵环抱着。


这种美不被打扰,只是款款流淌在我们的心中,就像一泓静水,风雨过后,依然倒影出平凡的美好。




乾隆时期的这件芙蓉石盖炉,虽然不是南京博物院的18件镇院之宝,却是网友们心中颜值逆天的“最美国宝”。


当初文物博主动脉影拍下它的倩影后,多少人惊呼“美炸了”,纷纷冲着它去南京博物院,只为一睹芳容。


在唐宋时期,中国的器皿多为金银、或青瓷白瓷,几乎没有这样娇嫩的粉色。只有到了清代,帝王的“少女心”审美才逐渐影响到了许多器物。


芙蓉石,其实就是粉色的水晶,质地易脆,很难制作大器,所以这件香炉可谓是巧夺天工。


那种玲珑剔透的美,仿佛十里桃花灼灼盛开,是让人想要呵护的初恋。在最美的年华,遇见最美的你,真好。




江西大洋洲出土的这件青铜器,是商代祭祀官与天地沟通时的面具,也是迄今所见唯一的双面青铜头像。


因为造型太独特,被珍视为江西省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以及可爱的logo创意来源。


一直觉得,远古时期的祭祀青铜器都是狰狞恐怖的,不太敢靠近。第一次看到这个青铜头像时,却被它的亲切形象给萌化了。


这个天真的孩童,咧开嘴,露出八颗大板牙,仿佛正在嘻嘻笑着,“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你,不说话。”


人生越是艰难时,越要抖抖精神,给命运也露出八颗牙的一个微笑。




神秘的青铜神树,1986年从三星堆地下挖掘出来时,碎成了上千片,我们不知道它原本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有多大。


三星堆文物修复团队用了8年的时间,终于拼凑出它的本来样貌。才发现,这是全世界迄今所见最高大的单件青铜文物。


有多高大呢?哪怕树顶已残缺,也有近4米的高度。没有亲自站在它的面前仰望,你不会感觉到,它竟比一层楼还高,仿佛神话中的“扶桑树”般直冲云霄。


在这样的浪漫、壮美面前,忍不住心生敬畏,也愿意相信:历史浩浩汤汤,这场疫情也会消失如烟尘,那时在青铜树下,我们不见不散!




莲鹤方壶是春秋时期一件巨大的青铜盛酒器,据传是郑国国君子婴最爱的器物。


1923年从“郑公大墓”出土时原本为一对,后来劳燕分飞,最完美的一件成为河南博物院的“镇院之宝”,另一件珍藏在故宫博物院。


在我们的印象中,青铜大器总是很厚重,这件莲鹤方壶也不例外。它有1.2米多高,底部和壶身盘踞着蟠螭、蛇虎等各种怪兽,纹饰精细,却诡谲得让人不敢靠近。


可是谁能想到,在它的顶部,却有一个轻盈美丽的世界。莲花花瓣环绕着壶顶四周盛开,一只仙鹤立于中心,振翅欲飞。


一朵莲,一只鹤,奏出青铜时代的绝响,也成为人们对自由生生不息的向往。




我们都听过笛箫、古琴等丝竹之乐,可是有谁听过“金石之声”呢?


咚——当青铜编钟被敲响时,或清脆明亮,或低沉悠缓,瞬间一声入魂,如闻仙乐。


战国曾侯乙墓出土的这套编钟,被安置在湖北省博物馆的编钟展厅里,是全国数量最多、保存最完好的一组编钟,甚至可以完成一场独立的音乐会演奏。


不过自从1978年发现以来,因为太庞大、太贵重,原件只奏响过3次。


因此,湖北省博物馆按照原件复制了一套。可惜前几年去参观时,刚巧遇到编钟演奏厅的音乐会临时暂停,以后便一直惦记在心。即使只能听一听编钟复制品的奏乐,也足够满足。


因为这是中国人的礼乐,也是这片土地上最动听的喜怒哀乐。




有人说,看汝窑,一定要去一次中国台北故宫博物院。如今全世界发现约90件汝窑,那里却有21件。


汝窑在我们的心目中,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国宝。特别是这件水仙盆,温婉明丽,“没有一丝火气”,是全世界唯一一只没有开片的汝瓷。


可是谁能想到,这么珍贵的汝窑,古人竟然真的拿来作为花盆、种满水仙花?在清宫档案里,它甚至还称为“猫食盆”,曾被乾隆当成喂猫的饭盆。


很难想象,如今我们如果有机会获得一件汝窑,一定把它高高供起来,而绝对不敢拿它来当一只普通的器物使用。


等到疫情消散、海峡通航的那天,很想再踏上中国台湾省的土地,去看看那份曾经无欲无求的美。


当然,并非人人都有机会逛完这些博物馆,但是或许有那么一瞬间,你曾被某件文物的美打动过,并萌发出这样的念想,“有一天,我要去到那个博物馆看看它。”


就像《故宫的古物之美》里面说,“美,是一种观念——一种对生命的态度。是凡人的宗教,是我们为烟火红尘里的人生赋予意义。”


这也是在国际博物馆日来临之际,不易出门的平凡日子里,我们想带你云逛博物馆的初心。愿你懂得,世事会有无常,但有些美好历久弥新,亘古不变。

图|物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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