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老余论史

编辑 | 老余论史

前言：

尽管尚存在争议，但今天大多数专家均认可《救世主》一画为达·芬奇真迹的地位。随之，它于2017年在纽约佳士得拍卖会上拍出了四亿五千万美元的天价，成为有史以来单价最高的艺术作品。

本文希望透过事件表面的新闻效应的泡沫，看到有关达·芬奇艺术的历史真实。即，为什么绝大多数专家都认可这幅画的魅力？这种魅力究竟存在于什么地方？是什么构成了这幅画独特的意蕴、主题和形式创新，即它新的美学诉求？本文将以自己的方式对以上问题一一作出回答。

在具体展开中，本文还期望能够为该画的真伪鉴定，提供基于图像和文本双重证据的新的论证；并在西方学者研究的基础上，为理解以达·芬奇为杰出代表的文艺复兴艺术，提供新的阐释路径。

一、库克版在流传的22个版本中地位

迄今为止，全世界现存各种类型的《救世主》版本绘画共计22个。现为大多数专家所公认的《救世主》版本，2017年曾经在纽约佳士得拍卖行拍出了四亿五千万美元的天价，为一位沙特阿拉伯私人收藏家所收藏英国收藏家之手，故学界通常称之为库克本（亦有根据其最后拍卖地称之为纽约本的）。

库克本仅仅是现存22个版本之一，但却在所有版本中画的最为传神，以其独特的结构、精湛的画技、复杂的背景及神秘莫测的氛围，被公认为是当今《救世主》版本中最有价值和最受关注的一幅。它于1880年由英国伦敦罗浮宫艺术馆收藏，后转藏于美国纽约大都市艺术博物馆。而这幅画的拥有者，在此之前其实一直是英国大收藏家、大富豪布莱尔（Blair）家族。

事实上，我们所知道的有关该画最早、也是最有名的研究成果之一，是一位叫 Jamie Kemp (1848-1942)的英国学者，他于1920年代曾在伦敦组织过一次“达·芬奇研究”学术会议。

在这次会议上，他展示了自己收藏并研究过的数十幅《救世主》版本绘画。这些版本绘画中，有15幅由 Kemp本人亲自进行过仔细研究和记录。其中只有6幅保存完好，并被研究者们确认为达·芬奇真迹。

（达芬奇另一幅世界名画蒙娜丽莎的微笑）

由此可以看出，这六幅《救世主》版本绘画，其中的多数无疑属于后来被重新改绘、添加新内容、以及在原作上添加新的细节、新装饰图案等，使之“面目全非”后所重新绘制的作品。

因此可以说，除了 Jamie Kemp保存完好的《救世主》版本之外，其他22个版本《救世主》版本是否真迹存疑。

二、对创作这幅画时间的探究

与此类似，关于该画另一位最著名的研究者——英国艺术史家 JohnA. Collingwood也曾对该画进行过研究和记录。

1913年库克本曾出现于一本展览图录中。库克本如何从其他21个版本中脱颖而出，成为迄今为止历史上单价最高的一幅绘画，是一个饶有兴味的故事。现根据相关研究综述和分析如下。首先，达·芬奇生前没有任何文献记录该画的存在。

唯一与之相关的信息，涉及曼多瓦侯爵夫人Isabellad’Este于1504年5月14日所写的一封信，信上请求达·芬奇为她画“一个12岁左右年轻人”的画像，以代替达·芬奇早就答应为她而画但迟迟不见动手的肖像。

至于年代，学者们的断定不一而足。MartinKemp认为《救世主》原本应在1490年代即达·芬奇从米兰返回佛罗伦萨期间为国家所作，最近他根据库克本修复时发现的右手大拇指的一处“pentimento”，而其余版本均群起效尤的情况，判断库克本应该是原本。

除了上述三位西方学者以外，现代还有一些著名的研究者如J.D. Delieuvin、G.Zö llner和V.S. Delfer等，对《救世主》一画也进行了较为深入的研究。其中 Delieuvin的主要观点是，该画作于1490年代；Zö llner认为该画大约是在1494年左右创作的；而V.S. Delfer则提出该画创作于1504年。

D.Zö llner则从这一时期达·芬奇的相关文献中发现，他在1514年曾在一封信中向他的父亲询问《救世主》一画的创作时间，得到了如下三种说法：

一是认为该画创作于1494年；

对于第一种说法，D.Zö lner是这样解释的：“这幅画非常好地反映了达·芬奇设计作品时的一种特别感觉，他希望能让作品与众不同。如果你观察一下达·芬奇作品的构图，就会发现它和以前那些非常相似，只是比以前那幅画大了一点。”

在第二种说法中，Zö lner认为该画创作于1505年左右。当然，学者们也提出了自己的推测。如 Jamie Kemp，在他的文章中说：“（1514年）达·芬奇曾给父亲写过一封信，表达了对《救世主》的兴趣。他曾告诉父亲，说他正在设计一幅画。

我的猜测是，这幅画的构思可能来自达·芬奇在米兰看到的一幅湿壁画《救世主》，或原设计中包含的某一个构图。”

在第三种说法中， Delieuvin和Zö llner则根据《救世主》一画的结构和布局分析了其创作时间。首先他们指出，该画是一个近似“四边形”的构图；其次他们认为，在这个“四边形”中，中间有一个十字形。这说明了这幅画是由两个或更多个中心构成，它们是平行的，且位于四条对角线之间。

在十字形边缘附近也有一些小的区域是平行四边形的；因此，如果我们把十字形视为一个四边形中的“四角”，那么“四边形”就可看成是由四条对角线所构成。他们认为《救世主》一画可能来自于一个类似于十字架的构图。

Delieuvin和Zö llner根据达·芬奇《救世主》一画构图中所体现出来的“四边形”式结构，以及其中各个角之间关系来判断该画创作于1494年至1505年间。

此外在他们看来，“四边形”式结构是一个具有代表性的元素（如图2）。因此可以认定《救世主》一画创作于1494年至1505年间。

基于上述研究成果，D.Zö llner认为《救世主》一画创作于1505年至1508年间； Delieuvin和Zö llner则认为该画创作于1509年至1510年之间。

Delieuvin认为应该在1505～1515年间（他没有给出理由）；Zöllner则推测为在1507年之后。值得关注的是Zöllner提出的两个时间节点：第一个时间节点是1502年，涉及到达·芬奇《救世主》构图的可能来源之一MelozzodaForli绘于Forli的湿壁画《救世主》，因为达·芬奇这一年访问过乌尔比诺。

（小学课本达芬奇学画鸡蛋启蒙）

故他可能于此期间到Forli见过此画；另一个时间节点是1510年，这一年达·芬奇的学生Salai也绘制了一幅《救世主》，该画无疑是从达·芬奇的原作或原设计中衍生出来的某种变体，上面恰好有Salai的签名和日期。这样一来，就可以把达·芬奇创作《救世主》的年限，框定在1502～1510年之间。在笔者看来，这是一个基本可信的年代框架。

如果我们以1510年的 Salai画作《救世主》为例，这件作品是用传统的湿壁画形式表现的，该画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那很显然是由达·芬奇在1510年所作，而不是在1502年或1509年所作。

因此可以认为，《救世主》一画创作于1503年至1505年间；至于这一说法中提到的“另一个时间节点”，即1504年至1505年间，可能是因为达·芬奇曾到过 Forli或与之相关；而在1494年至1510年之间，可能是因为达·芬奇在佛罗伦萨时曾遇到过 Forli湿壁画《救世主》。

并很可能在这段时期看过或听到了关于该画的传言；而在1507年之后，很可能是因为这一年他的学生 Salai绘制了一幅与《救世主》一画极其相似的《救世主》变体，他又恰好见到了这一画作；总之，可以说《救世主》一画创作于1507年之后。

三、综上所述所做总结

综合上述学者们的研究成果，可以得出如下结论：

第一，关于《救世主》的创作年代问题，目前比较一致的看法是认为达·芬奇创作该画时年代大概在16世纪初期。

第二，该画创作于约1510年左右，比以往学者们所推测的时间稍微早一些。

第三，《救世主》一画创作于1504年至1510年之间；还有一种概率较小的说法是指该画创作于1510年至1515年间。

第四，我们有理由相信这幅画创作时间是肯定，我们认为如果该画是在1504年至1505年之间创作的话，那么它很可能就是我们上面提到的第一种和第二种说法中的一幅。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救世主》能够成为“最具代表性的艺术作品”呢？它到底与达·芬奇其他作品有何不同？

《救世主》一画，不仅是达·芬奇艺术巅峰时代的代表作，也是整个文艺复兴时期最为辉煌的作品之一，同时也是人类艺术史上最伟大的艺术作品之一。

然而，许多学者在讨论《救世主》时，却并未意识到它可能为赝品。事实上，关于该画真伪问题的争论至今仍未平息。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达芬奇最大限度地发挥了他的想象力和创造力。”

笔者结语：

他绘制了许多形象、故事和场面，其中不乏极具艺术性、革命性和创造性的作品。他是一个艺术家，而不是一个科学家。他创造了历史。因此，任何一件作品都不可能完全脱离达·芬奇所作的贡献。”

如果大家对达·芬奇历史文献和艺术文献进行对比研究，就会发现他曾提出了许多关于艺术和科学、历史和哲学等重要命题。这些观点对理解达芬奇时代的思想观念和社会现实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值得我们大家一起去品读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