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中国之崛起,最不该忘记这些人!

发布者:骁果军III 2023-4-23 02:19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今日中国之崛起,若言是全体国民之力,则此力之肇始,非在近年,乃在百年以前。百年以来国民救亡图存意志不竭不息,方有百年中国历艰难困苦终于巍然屹立。而国民意志之接力及薪火相传,有赖先生。先生,不唯指教人知识让人考试不挂科的人,更指言传身教以处世立身之道的人。

先生对学生教之导之帮之扶之惜之爱之,提供学问坐标系和人格营养,示范风骨与风度,为后辈的成长赢得时间、空间和方向感。先生,也许是学术大家,也许没有什么大学问,也许小节有亏,但大节不乱。先生,纵你已成人,他已过世,他仍对你有影响,你仍尊其为先生。“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百年看先生,徒见其背影;国家要进步,先生多多益善。

谭嗣同以死唤醒后起者,康有为创造性地设计了"大同"社会里中国人完整的教育体系,梁启超为"兴民权"而"开民智",严复译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振聋发聩。19世纪行将结束时,科举考试未废,私塾、官学、国子监、书院俱在。彼时,中国还有上百所教会学校,还有着重外国语、军事和技术实业的30多所洋务学堂。“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作为洋务教育的指导思想,也指导着1872年容闳率第一批留美幼童出国的教育内容。

1872年8月11日起分四年四批赴美的共120名幼童,没有完成15年的学习计划,就在1881年因政府的守旧而被撤回国(实际回国94人),其中包括铁路工程师詹天佑、北洋大学校长蔡绍基、清华学校校长唐国安。另有三届共87名留欧学生,从1879年起陆续完成军事与制造学业归国,其中包括严复。甲午战争前后,维新思潮和维新运动兴起,

梁启超,在长沙时务学堂任中文总教习(谭嗣同任分教习),盛宣怀在天津开中西学堂、在上海设南洋公学。康、梁、谭办校、办报、办学会,参与变法,倡废科举和设新学堂,与严复等共同为开启近代中国民智的20世纪的中国先生。

谭嗣同,这位感慨“四万万人齐下泪,天涯何处是神州",把《明夷待访录》《扬州十日记》等含有民族和民本意识的书籍发给学生的先生,在1898年变法失败而有机会出国避难之际,说的是:"不有行者,无以图将来,不有死者,无以召后起。”刑场上观看者上万人,而之后"有心杀贼"的国民远超千万人,

蔡元培。1902年身为民间“中国教育会”会长的他,负责爱国女校和爱国学社,暗中教男生制炸弹、教女生学暗杀,后来学生多参加同盟会和辛亥革命。

康有为,这位"公车上书"后力推"百日维新"的知识分子,在1902年写就的《大同书》中,创造性地设计了"大同"社会里中国人从母亲怀孕进入本院接受胎教、到婴儿断乳之后进育婴院、3岁后再进慈幼院、6—11岁进小学院、11——15岁进中学院、16岁以后进大学院的完整教育体系,强调男女入学资格和毕业出路平等。他和他的学生、读者,都成了国家进步的推手。

梁启超,这位"百科全书式"的维新首领,笔耕不止,为"兴民权"而"开民智",倡导师范教育和女子教育,改革儿童教育,期待教育出具有自动、自主、自治、自立品质,融民族性、现代性、开放性于一体的国民、“新民”。

严复,这位中国第一代英国“海归”,除了在福建船政学堂和天津水师学堂培养出中国第一代海军人材,更以《天演论》等“严译八种”传播西学于后世,“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振聋发聩。除了“信达雅”的翻译三字论,他的"鼓民力、开民智、新民德"三育论更令他成为中国构建教育目标德智体模式的第一人。

王国维,11年后的1906年,他首次提出德、智、体、美四育并重的教育宗旨。自隋代起实行了1300年之久的科举考试制度终结,同年在日留学生已达8000名以上,

鲁迅,1909年,全国5000 多所新式学堂里,在校学生超过160万人,同年“庚款兴学”遣派留美学生计划开始实施,包括梅贻琦(次年第二批包括竺可桢、胡适、赵元任)——新一代的中国脊梁和中国先生,即将从新式学堂和留学生中诞生。

徐特立,1909年12月8日,在湖南请愿代表团启程前往上海与各地代表汇合,要求朝廷“速开国会,清理财政,以保主权"之际,32随的他长沙修业学校教师,在学校演说到悲愤处,拿刀斩断左手小指,用断指写下“请开国会,断指送行"八字,让代表带去请愿。毛泽东后来回忆说:"这给了我对革命的第一次感性认识。”“学校犹水也,师生犹鱼也,其行动犹游泳也。大鱼前导,小鱼尾随,是从游也。从游既久,其濡染观摩之效自不求而至,不为而成。”

赵元任陪罗素的一年讲学,徐志摩陪泰戈尔的五城演讲,杜威26个月的200多场讲演,燕卜荪在北大和西南联大的数年教书,都丰富了中国当时先生的内涵。在前教育部高教司司长和前武大校长刘道玉眼中,五四运动到解放前的30年,是中国大学最美的第一个时期。美在气象更新,美在人材辈出,也美在先生辈出。百年来影响中国最大的两位先生是:“德先生”和“赛先生”(民主与科学)。

“教育者,养成人格之事业也。”(蔡元培语)那时的先生们,少专家,多杂家,即在多个领域都是专家;不擅评职称,更擅长个性教学法;有知识,更有情趣;有性格,更讲人格和品格;教学相长,更倾力爱护学生;不独守三尺讲台,更在广阔的社会舞台上展示大国民风范;学贯中西,更想回中国致用;热心时政,更能为国家担当。

跟有血有肉的先生们相比,作为思想资源和社会武器的两位先生影响力更大更广,直到今天:德先生(Democracy民主),赛先生(Science科学)。它俩是1919年五四运动前夕,由陈独秀通过《新青年》引进的。《新青年》云:“我们现在认定只有这两位先生,可以救治中国政治上、道德上、学术上、思想上一切的黑暗。”“若因为拥护这两位先生,一切政府的压迫,社会的攻击笑骂,就是断头流血,都不推辞。”

先生们以不同的方式拥护和争取着"德先生"和"赛先生",并将它俩传给一代代学生。“赛先生”在今天比“德先生”更有地位,但“德先生”也落到实处,才是国家和公众的福祉。

说到底,先生们所有的努力,就是让这个国家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德先生”和“赛先生",并真正地享受到这个国家的美好、这个世界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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